可以想象得到,之後日本人的攻勢將會更加淩厲。
土肥原賢二身處這麼重要的一個位置,又老謀深算,比晴氣慶印更難以對付。
晴氣慶印雖然陰險,但至少是個行動派,容易露出破綻。
而土肥原賢二則是真正的棋手,他更喜歡躲在幕後操控全局。
雖然有些擔心,但是錢海峰還是相信許敬元。許敬元一定有辦法對付土肥原的,他從來沒有失敗過。
而錢海峰要做的隻有一個,徹底掌控製藥公司。
顧墨白雖然覺得晴氣慶印死了是一件好事,不過他認為這沒有什麼,不值得他去高興。
他對錢海峰說:“錢先生,最近這裡不太平,英國人在到處抓人,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他一般不太關注這些,主要是他經常去救的美人,也被英國人抓了。
“當初日本內閣有兩個對外侵略的方案,一個是北上,進攻蘇聯,另一個是南下,直麵英美法。隻不過,日本人最近在北邊打輸了,自然就把目標放在了南邊,他們派了不少間諜來到這裡。隻等有朝一日,裡應外合,占領這裡。”錢海峰回答道。
他畢竟是帝大畢業的,又在日本間諜組織裡工作多年,見多識廣,對日本人的套路一清二楚。
倒不是日本人會馬上進攻香港,而是在提前布局。
當初他身為日本間諜,潛伏在金陵,也是在淞滬會戰發生之前兩年的時候。
顧墨白點點頭,原來如此。
英國人想必也知道日本人這點,所以才會果斷出手,抓捕間諜。
不過這期間難免會誤抓。
這都不是什麼事,畢竟這裡是他們殖民地,他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顧墨白問:“用不用把日諜的事,知會王新衡?”
王新衡是軍統香港站站長,曾加入過紅黨,後來叛黨,早年曾經被國黨上海特彆黨部派送蘇聯學習,入莫斯科中山大學。
歸國後,調任西安行營二處少將處長。
抗戰爆發後,便加入了軍統,任香港站站長。
說起來,這個王新衡與許敬元的父母是戰友,關係十分親密。
顧墨白這麼說,也是本著同氣連枝的想法。他們現在畢竟身處異地,隻有香港站足夠強大,他們才能有更大的活動空間。
“暫時不要輕舉妄動,當下我們還是專注自己的事情。過幾天我還要去一趟英國,你與查理斯保持聯絡,他會保護你的安全,不必擔心。還有,你的日語不要落下,以後會派上用場。”
“是,陳先生。”顧墨白身上書生意氣極重,有時候也會跟著嬴偉強做一些出格的事,比如在天津刺殺日本親王。
不過他自從被許敬元派到香港後,逐漸吸取了教訓。
總而言之,就是聽話。
他發現錢先生見識卓著,隻要聽他的話就行了。
這錢先生可比嬴大哥靠譜多了。
他聽說嬴大哥被派去河內,至今沒有消息,生死不知。
相比之下,他的處境可好太多了。
上頭有錢先生罩著,還有英國人查理斯中校庇護,安逸得很。
錢海峰揮了揮手,讓顧墨白先下去。
他伸了個懶腰,看向窗外的港口。
戰爭一旦開打,藥品就是重要戰略物資。
英國人不明白這個道理。
而他在上海和金陵待過,深知藥品的重要性。
掌握盤尼西林,說不定將來能掌握戰場的局勢,任重道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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