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板垣征四郎稱為老家夥並不多,至少在身份上應該是與其對等的。
許敬元想到了西尾壽造和土肥原賢二。
不過板垣是西尾壽造的參謀長,不太會這麼稱呼他。
那麼此人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土肥原賢二。
這老東西竟然已經到了上海了。
自己對此一無所知。
不過這似乎沒有什麼奇怪的。
畢竟土肥原賢二是對華特彆委員會主任,負責成立汪偽政府,這件事還處在見不得光的階段,他秘密前來也正常。
許敬元站在安田敬月身旁,低聲問:“板垣中將都來了,為何沒有叫上影佐少將?”
“他聽說土肥原將軍要來之後,便借口推托掉了。”
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許敬元不用問也知道為什麼。
雖然晴氣慶印的死因蹊蹺,到現在都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但是他先是在見過影佐禎昭後遇襲,而後第二天直接和抗日分子互相射擊中身亡。
說不蹊蹺誰都不信。
估計土肥原賢二已經恨上了影佐禎昭,所以影佐一聽土肥原也來,便直接推掉了。
還是先讓板垣將軍幫忙周旋一番,隻有平息了土肥原的怒火,影佐的日子才能好過。
畢竟論起來,梅機關是對華特彆委員會的下屬機構,影佐可不想被土肥原賢二穿小鞋。
許敬元點點頭後,便向安田敬月引薦起安田浩弘。
“這是上海憲兵隊隊長安田浩弘,來自京都旁支。”
安田浩弘趕忙上前鞠躬:“前輩。”
安田敬月點點頭說:“我來之前聽說過你的名字,你能憑借著自己的努力考上士官學校,殊為不易。家族對你頗為重視,中佐不是你人生的頂點。”
“嗨依,嗨依!”
安田浩弘明顯有些激動,不出意外的話,對方未來將會成為安田家家主,說話分量可想而知。
有對方相助,晉升大佐一事,想必是板上釘釘的。
說完,他還感激的看了許敬元一眼。
士官學校畢業的頂點,無非是大佐而已,想要成為少將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過就算是大佐軍銜,對安田旁支來說,沒有貴人相助,也是可望不可及的。
許敬元笑了一聲說:“浩弘,今日將軍齊聚,先前的安保部署似乎太過單薄了。”
“嗨依,我馬上再調兩個小隊過來。”
今天整個飯店都被包下來了,裡麵服務員都排查過幾遍,沒有雜人。
飯店內外更是被憲兵圍得水泄不通。
不過這是針對安田敬月的排場。
現在情形又不一樣了,有兩位中將前來,隻有憲兵隊傾巢而出,才能體現他足夠的重視。
安田浩弘非常感激許敬元的提醒。
這可是為數不多的表現機會。
安田敬月頗為意外的看了一眼這個堂弟,沒想到幾年不見,心思已經這般縝密了。
難怪他接過安田家在中國的業務後,不僅扭轉頹勢,還將業務擴展到了華北。
關東軍、華北方麵軍和華中派遣軍,雖然都是日本陸軍部隊,但是一向各自為戰,井水不犯河水。
安田家明麵上已經投靠了華中派遣軍,自然要遭到華北方麵軍的排斥。
結果敬司硬是把生意做到了天津去,聽說北平方麵也即將有所進展。
安田敬月走的是軍途,很少涉獵商業方麵,不過他畢竟是安田家出身,對這些多少有些了解。
敬司此舉無異於開荒拓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