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倒黴的隻會是自己。
夜色漸深。
來到皇宮承天門後。
迎親儀仗隊停了下來。
大皇子也解下腰間懸劍,騎馬在前,引著迎親車輦,駛入皇宮。
後麵鄭貴妃的儀仗隊也都停在了外麵,隻有一眾宮女和太監,簇擁著鄭貴妃的車輦,駛進皇宮。
姬太初一直緊緊跟在迎親車輦旁,隨著回到皇宮,他鬆了口氣的同時,又不免泛起幾分緊張。
他不太確定,自己宣旨時把控的尺度,是否能讓洪公公和皇帝梁廣滿意。
來到養心殿。
寢殿裡。
皇帝梁廣已經知道發生的所有事,並且還看到了姬太初宣旨時的畫麵。
他斜躺在龍榻上,瞧著正前方展開的卷軸。
卷軸裡,畫著一名身穿絳紫鬥牛袍的年輕太監,雙手持著聖旨,正在宣讀。
聖旨擋住了年輕太監的半張臉,隻有一雙眼睛和額頭顯露出來。
在這年輕太監身前,參加秦靈雁出閣宴的一眾人,儘皆跪在地上,包括秦飛虎、秦靈鶯、秦靈雁、孟尋歡、大皇子、鄭貴妃、公孫曉生等一眾人。
畫卷裡,大皇子麵露猙獰,鄭貴妃一臉冷意。
皇帝梁廣感慨道:“高大監的畫藝越發爐火純青了。”
洪公公輕聲道:“為陛下辦事,他還是比較用心的。”
梁廣輕輕笑了笑,吩咐道:“讓老大先進來吧。”
“諾。”
片刻後。
穿著一身黃金鎧甲的大皇子梁承遠走進寢殿,來到龍榻前一丈處,弓腰喊道:“兒臣見過父皇。”
梁廣冷幽幽的盯著大皇子。
大皇子額上浸出冷汗,一直弓著腰,不敢站直。
好一陣後。
梁廣問道:“聽說你對朕的旨意,有很大的意見?”
撲通……
大皇子直接跪地,連忙說道:“兒臣不敢,兒臣隻是沒有想到父皇也會鐘情於雁美人,如果兒臣知道,肯定一早就將雁美人送到宮中,絕對不敢動覬覦之心。”
梁廣冷冷盯著大皇子,冷笑道:“你認為朕是鐘情秦靈雁,才納她入宮的?”
大皇子額上冷汗直冒,麵上悶聲道:“兒臣不敢胡亂猜測父皇心意,兒臣隻知道,隻要是父皇想要的,兒臣一定雙手奉上。”
梁廣冷聲道:“這天下都是朕的,朕想要什麼,用不著你給。
倒是你,似乎已經忘記,你的一切是誰給你的。”
大皇子腦袋垂地,恭敬說道:“兒臣一直記得,兒臣的一切都是父皇給的。
兒臣是因為是父皇的兒子,才擁有的一切。”
梁廣淡淡道:“你記得就好,朕給你的,才是你的。”
“兒臣明白。”大皇子連忙說道。
梁廣盯著大皇子,“聽說你想殺了傳詔使?”
大皇子臉色微變,連忙搖頭,“兒臣不敢。”
梁廣冷幽幽的道:“他是朕的口舌,你想殺他,豈不就是在想拔掉朕的口舌?”
大皇子腦袋再次垂地,顫聲道:“兒臣不敢,兒臣隻是不願看到母妃受辱,故而訓斥了他兩句。”
梁廣淡淡道:“你母妃為何會受辱?如果她不去秦家,誰敢羞辱她?”
大皇子沉默,額頭緊緊貼著地板,不敢有絲毫不敬。
梁廣搖了搖頭,說道:“回去吧,回去好好想一想,你究竟錯在了哪。”
“諾。”
大皇子恭敬應道,心裡狠狠的鬆了口氣。
他退出寢殿後。
梁廣又招來鄭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