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裡,麵前就是一個假皇帝,女子之身,永遠上不得台麵的傀儡。
她打了就打了,就算告到太後那裡,太後還會誇她管得好呢。
方萍的戒尺揮下,帶著破空之聲。
蕭漾正要反擊......
“啪!”
戒尺打在了手心。
不是蕭漾的手心,而是畢方一把捏住了戒尺。
方萍皺眉:“畢方,你做什麼?”
畢方挺直背脊:“畢方現在是陛下的人,保護陛下是我的職責。”
方萍眼中冒火,怒斥:“太後讓你過來盯著陛下,不是讓你跟她一起作反的。”
畢方:“太後也沒有說你可以隨意毆打陛下,讓我視而不見。”
“你......”方萍扯了一下,沒能扯動戒尺,眼中冒火:“你好得很!”
她氣得轉身就走,不出意外是去找太後告狀。
蕭漾目光疑惑的落在畢方身上,似是不能理解他的行為。
蕭漾聞到了血腥味和藥味,從畢方身上傳來,微微皺眉,忍住喉嚨的疼痛慢慢說話:“你受傷了?”
畢方垂著眸,一板一眼的回答:“奴才照顧不利,讓陛下中毒,理應受罰。”
蕭漾:“下毒的人找到了?’
畢方:“下毒之人是受了攝政王的指使,太後的人是這麼說的。”
太後的人?
蕭漾聽出話外之音:“那你又是誰的人?”
畢方似乎聽到了自己想要的問題,抬眸看向蕭漾,那雙平靜深沉的眸子帶著一絲審視:“陛下希望奴才是誰的人?”
這種問題還能自行填空?
畢方是候補劉勝的人,若非太後心腹,太後會把他派來皇帝身邊?
這可不是忠心與否的問題,而是皇帝的女子之身一旦曝光,太後一黨必然萬劫不複,太後就算腦子進水,也絕不可能犯這樣的錯。
蕭漾腦海中滿是陰謀論。
太後這又是用的哪一招?弄一個人對立,護著她,讓她放下戒備?
思索間畢方已經把戒尺放去一邊,重新把桌子放好,奉上茶,跪在蕭漾麵前。
“先帝臨終前做了三個安排,第一,安排榮國公、宋丞相、許太傅為顧命大臣輔佐陛下;第二、封容世子為攝政王,製衡太後;第三,他將手中最後一支沒有表現在明麵上的暗衛隱藏起來,給他們下了唯一一道命令......”
畢方抬頭看著蕭漾,目光平和但堅定:“先帝有令,待新帝長大之後,若與太後意見相左,我等將全力效忠新帝,保護陛下性命,輔佐陛下親政。”
畢方從懷中拿出一塊金令還以一封信,信上麵清楚的寫著四個字:吾兒親啟。
她不認得,但原身的記憶認得,確實是她爹的字跡。
蕭漾:“......”
她真是沒想到畢方竟然是個隱藏款,先帝的人!!?
按照畢方所言,似乎很合理。
先帝隻有原身一個兒子,太後輔佐新帝是必然的,為了限製太後權力,他弄了個攝政王,為了防止太後和攝政王胡來,又弄了三個顧命大臣。
他甚至考慮到了皇帝懂事後想親政,所以留了勢力,等太後和新帝翻臉的時候讓她用。
原身一直被太後控製,畢方就沒有出現,現在她反抗幾回,畢方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