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受父皇之命來祝賀忠勇侯府的兩位小姐及笄,沒想到看了一出好戲。人人稱羨的忠勇侯府,竟然如此不堪。”說完,裴知南拂袖而去。
衛長文沒聽懂裴知南的意思,他看著散去的賓客向他投來鄙夷的目光,頗為不解。
衛又璃本就有嫌疑,為什麼不用收押?
“衛大小姐真可憐,在府裡被兄長欺負。她好心為他開脫,結果他一心隻想拉她下水。”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們怎知衛大小姐沒問題?”
“去寒山采玉蓮這種借口她都能信,還巴巴地找了三天三夜,她能有什麼問題。”
提出質疑那人想了想,沒再說話。
賓客儘數離去,好似剛才的熱鬨隻是一場幻夢,府內一片凝重之色。
前廳,衛勳和吳禎坐在正堂,衛長越、衛長瑾、衛長時和衛巧言分坐兩側,中間,衛又璃孤零零地站著。
衛勳怒吼:“逆女,還不跪下!”
衛又璃瑟縮著肩膀,“爹,我做錯什麼了?”
“你既知道房中是三皇子為何不說?”
“我不知道他是三皇子,我也不知道他沒走。”
他們不常帶她入宮,前世這個時候她還沒見過三皇子。
“你既然要放走他,為什麼不看著他離開?”
衛又璃垂著頭,寒風吹過冷得她發抖,她聲音打顫,“我……我聽到有人說你們是故意支走我,不給我辦及笄禮,我一心想要問個清楚所以才……”
她眼神飄向吳禎,隻一瞬便收回,低聲道:“我也沒想到娘會帶著大家去我院子裡。”
衛勳看向吳禎,“你知道預言的事為何不說?你明知房間裡有人為什麼不送走?”
“我……”
吳禎語塞。
她隻是想做多重準備。
若是衛又璃趕在今日回來,她既可以用她沒采到玉蓮打發她,還可以以她私會外男一事堵住她的嘴。
但這些話不能當著大家的麵說,尤其長越他們一直以為衛又璃裝病在府上。
她也沒想到房間裡的人會是三皇子。
現在一想,衛又璃的確沒那個本事擄來三皇子,定是有人故意為之陷害忠勇侯府。
她就說嘛,巧言怎麼會看到和衛又璃有關的預言,她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
“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還是想想怎麼救長文才是。”吳禎轉移話題。
“是啊,爹。三皇子親眼看到那人佩戴忠勇侯府的令牌,我們得趕緊自查才是。”衛長越道。
衛長瑾也分析道:“這件事肯定不是長文做的,他就是再討厭衛又璃也不會去動三皇子給忠勇侯府招禍。”
“既然他是清白的就不怕被查,刑部自會給個說法。”衛勳起身對著吳禎道,“你跟我來。”
吳禎知道,他是要問預言的事,跟著他離開了前廳。
他們一走,衛又璃也沒有必要待下去。
自寒山下來一直緊繃著,她現在有些支撐不住,喉嚨裡血氣上湧。
不顧衛長越的呼喊,她快步離開。
走到花園時,衛巧言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