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是不是怪我了?”
衛又璃壓著不適,“妹妹這話是何意?”
“爹娘不是故意支走你的,真的隻是想要避開預言。但是你也看到了,預言的事會發生,就算你放走三皇子,三皇子依舊沒有走。幸好,姐姐沒有被人誤會,就是可憐了四哥。”
衛又璃懶得與她虛與委蛇,“是啊,四哥真是無妄之災,我已經替他辯解了,可三皇子不信。妹妹,你能不能用你的預言看看,四哥能否化險為夷?”
“你果然是裝的,你故意的對不對!”
衛巧言狠厲的目光看向衛又璃,哪裡還有一點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的人明明去綁吏部尚書家的公子,不可能把人認錯,一切都是衛又璃在搗鬼。
“什麼故意的?”衛又璃捂著胸口,臉色蒼白。
“你故意把三皇子換了。”
“換?妹妹的意思是,原本不該是三皇子,妹妹怎麼不說,說出來或許就能替四哥脫罪了。”
衛巧言臉色一變,她聽到身後兄長們說話的聲音。
看著身側遮擋的巨石,計上心頭。
她陡然拔高聲音,“姐姐!我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想問問房間裡的人為什麼變了,預言裡看到的明明不是三皇子。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啊——”
她向後倒去,衛長越等人驚慌大喊:”巧言——”
衛長越施展輕功,接住衛巧言仰倒的身體。
衛長瑾和衛長時跑過來,怒不可遏地看著衛又璃,“你怎麼能推巧言!”
說著,一口鮮血從衛又璃口中噴湧而出。
衛又璃弓著身子,扶著石壁痛苦不已。
她虛弱道:“我知道妹妹愛乾淨,她今日的禮服這般好看,不該被我的血汙了。我不是故意推她的,我聽到你們的聲音了,知道大哥二哥武功高強能夠接住她。”
她抬眸打量著衛巧言的衣服笑得苦澀,“看,沒弄臟,多好看的衣服啊。可惜,我不配有。”
說完,她艱難地扶著周遭的東西一步步離去。
衛長瑾瞠目結舌地指著衛又璃的背影,“她怎麼回事,一件衣服而已,至於嗎?說得想忠勇侯府虐待她一樣。”
“夠了!又璃再怎麼樣也是忠勇侯府的大小姐,爹娘不給她辦及笄禮還騙我們說她鬨脾氣不肯出席本就不對。”
“爹娘也是為她好啊。巧言也說了預言裡的人不是三皇子,她本來就可疑。”
衛長越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原本還有些愧疚的心又生出懷疑。
若又璃因為及笄這點小事對忠勇侯府生怨,做出有損忠勇侯府的事,那他這個做長兄的得好好和她談談了。
衛又璃回到院子,院子裡空無一人。
她實在疲累,脫下沾滿血汙的臟衣服,把玉蓮藏好便倒在床上睡覺。
醒來時,天已經黑透。
她坐起身,卻見屋子裡隱約有個人影。
“誰!”
清朗的聲音傳來,“衛大小姐想爽約?”
“哦,是你啊。”衛又璃輕咳了兩聲,啞著嗓子說道,“世子,一半玉蓮,你有把握治好令堂的病嗎?”
“怎麼,衛大小姐改變主意,願意割愛將整支玉蓮給我?不知衛大小姐這次又想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