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越抓住她的手,“我在想,是不是我們過得太順風順水,所以才會產生一種侯府上下很團結的錯覺。為什麼長文出事,沒有一人真正的關心,大家都各做各的,隻有又璃一人還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雲舒驚詫地瞪大雙眼,雙唇囁嚅了幾下,欲言又止。
“你直說便是。”
雲舒初聽到衛長文入獄的消息還震驚不已,得知內幕後便覺得一切都很合理。
她反複斟酌著,見衛長越實在因為這些困惑而感到痛苦,沒忍住說了真話。
“如果是我們家遇上這樣的事,根本就不會提出讓衛長文主動入獄。”
監牢能是什麼好地方嗎?自家又沒有人在刑部,進去了裡麵是什麼光景誰知道?還不是任人宰割。
就算真的下獄了,也會上下打點,即便刑部的人守規矩不會動刑,也能讓他好過一些。
相信刑部的結果,相當於把命交到彆人手上,如何能放心?
若真是有人陷害侯府,那人敢動三皇子必定有把握隱藏自己。
這樣的人,想把自己安排好的證據自然而然地讓刑部發現,簡直是輕而易舉。
肯定是要努力去尋找證據,為衛長文證明清白。
讓人清清白白的出來才是正事,而不是四處宣揚自己的本事,到處說自己又預言成功了。事關三皇子,這個時候說自己預言成功能是什麼好事嗎?
雲舒一口氣說了很多,衛長越越聽,心就越往下沉。
他知道,雲舒說的才是真正感情深厚的家人會做的事。
但那隻是他們對待長文不上心,與巧言無關。
“當時你不在,不知道情況有多複雜。巧言提出讓老四自請下獄後,立馬就平複了三皇子的怒氣。還有那些話都是百姓自發傳出來的,不是巧言自己想宣揚。”
“是是是。”
聞言,雲舒識趣地不再談論此事,收拾著從娘家拿回來的包袱。
她是嫁進來同衛長越過日子的,不想做惡人,所以即便她看不慣衛巧言的做派也從不說什麼。她不想為了無關緊要的人同枕邊人傷了和氣。
以前她不說,以後也不會再說了。
……
“采媛,你又要去哪?”
采媛滿臉寫著不耐煩,“大小姐,不是您說不會過問奴婢出府的事?”
衛又璃好脾氣地笑笑,指著房間道:“不過問,但你連著幾日都不在,我的房間都要生灰了。”
“奴婢有要事,大小姐讓清荷打掃吧。”
“房間裡有貴重物件,我不放心彆人。”
采媛無奈妥協,滿臉不高興地走進房間,匆匆打掃完後離開了院子。
衛又璃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揚聲喊道:“清荷,進來伺候我更衣。”
“是。”
兩人走進房間,過了一會兒,一聲尖叫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