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夫人,您不要怪小姐。采媛掌控著小姐的院子,她向來囂張跋扈,下麵的人有樣學樣,常常苛待小姐。是他們奴大欺主,和小姐無關啊。”
“這不就是她禦下不嚴!”
“怎麼會如此?”衛長越上次去,院子裡的人都恭恭敬敬的,看不出對又璃不好。
清荷哭訴著,“他們都說賣身契不在小姐的手上,小姐無權處置他們。小姐為人寬厚,他們出點小錯見小姐沒有重罰便變本加厲。他們甚至……甚至拿夫人壓小姐,說受夫人的命令管教小姐。”
“娘?”衛長越質疑的目光看過去。
吳禎抹不開麵,怒斥,“我何曾說過這種話!”
衛長越不依不饒,“那賣身契可在娘的手裡?”
“是又如何?”
“賣身契不在又璃手裡,他們不服管實屬正常,不關又璃的事。”
吳禎張了張嘴找不到理由責罰衛又璃,見衛勳的注意力不在這上麵,她也不好繼續糾纏。
衛又璃沒想到衛長越如此出乎她的預料,她準備的後手都沒用上。
他們會遷怒她,她早就知道。
最壞的不過讓她再去尋一株玉蓮來。
到時候她直接上常安侯府,鬨得人儘皆知。剛壓下去的關於侯府偏心的話又會被提起來,她還挺期待他們的臉色。
可惜,他們沒再追究。
好在,經過這一遭,清荷的賣身契到了她手裡。
離開衛長文的院子後,清荷小聲說道:“小姐,大公子還挺好的。”
“清荷,不要輕信他人。”
衛長越隻是忽然清醒看到了她的不公,但一切的前提是她和衛巧言沒有對立。當她和衛巧言起爭執時,衛長越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衛巧言。
他們幾兄弟,沒有什麼不同。
回到院子後,雲月傳來消息,衛勳已經確定玉蓮在魏庭舟手裡,且已經用了。但魏庭舟隻說是從彆人手裡買來的,不曾透露賣家。
當初她讓雲月聯係魏庭舟,為的就是這事。
常安侯寵妾滅妻幾乎人儘皆知,常安侯夫人的處境並不好。
魏庭舟得了玉蓮定不會聲張,一定會等到常安侯夫人服下玉蓮且身體好轉才能放心。
她想讓魏庭舟放出他得到玉蓮這件事,讓所有人以為采媛把玉蓮賣給了魏庭舟。
魏庭舟答應得很爽快,但是也提出一個條件。以後他需要幫忙時,她得幫。
書房。
衛勳坐在太師椅上,目光沉沉地看著衛巧言。
“是你讓林城去綁人的?什麼預言,都是假的,你想除掉衛又璃。”
語氣裡不是詢問,而是篤定。
衛巧言抿著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衛勳拍著桌子怒喝,“愚蠢!衛又璃難成大器,何必把心思放在她身上。我既答應你隻給你一人辦及笄禮,你為何還要突生事端。”
衛巧言委屈不已,“可及笄禮毀了!”
明明就差一點,她就能在萬眾矚目下有一個完美的及笄禮。
都是衛又璃,不僅毀了及笄禮,還連帶著她都被人議論。
她是大啟的神女,一群烏合之眾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