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華禮愧疚不已,“是我之過,那日朋友有事把我一同拉走了。”
魏庭遠大受打擊地看著薑暖,“薑暖,你竟然……”
薑暖漠然,“這位公子,我們認識嗎?”
她的態度瞬間點燃魏庭遠的怒火,他惡狠狠地盯著薑暖,譏諷道:“我說你怎麼跟著衛又璃一同進來,原來是想來釣金龜婿啊。表哥,你彆被她騙了,她是我的外室!”
現場一片嘩然,眾人開始竊竊私語,對著薑暖指指點點。
來找衛又璃的銀畫見狀,悄悄退出人群。
衛又璃將薑暖護在身後,孟懷音也對他虎視眈眈。
“魏庭遠,剛才說薑暖是生人的是你,現在說她是外室的也是你,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說她是陌生人是給她留臉麵,誰知道她這麼不知羞敢勾搭我表哥。”
孫華禮怒道:“住口,滿口臟話,這就是你的教養嗎?”
連著被兩人說他沒教養,魏庭遠惱羞成怒。
“她本就是我的外室,在拂柳巷住了幾個月了,拂柳巷誰不知道。她早已經是我的人,表哥彆被她的表象迷惑了。”
薑暖轉動著手腕,輕輕推開身前的衛又璃,掄圓了胳膊,一巴掌打在魏庭遠臉上。
“啪。”
“無恥!”
魏庭遠捂著臉一雙眼瞪得老大。
衛又璃見他要發火,把薑暖拉到自己身後,孟懷音也從腰間抽出鞭子,擋在她們麵前。
“衛又璃!你簡直是有辱門楣,竟同上不得台麵的外室往來,還把人帶到詩會上。”
吳禎在銀畫的攙扶下步履匆匆地過來,人還未走近便扯著嗓子罵道。
衛巧言緊隨其後,帶著戲謔的目光。
衛又璃低頭譏笑,這就是有辱門楣了?前世衛巧言幫著父親的外室說話時,她怎麼不說衛巧言有辱門楣。
她抖了抖肩膀,小聲辯駁,“娘,薑暖不是外室,是魏庭遠以借住之名騙她。”
“說得好聽,不過是以借住之名行外室之事。”
孫華禮見事態不受控製,越來越多的人靠了過來,出聲主持大局。
“各位,這其中或許有誤會,請大家不要亂傳,有辱姑娘的名聲。”
魏庭遠氣急,“表哥,你怎麼就執迷不悟呢!她就是外室,我還能撒謊嗎?”
“你當然能撒謊,你撒的謊還少嗎?”薑暖直視魏庭遠,坦坦蕩蕩,“你念了那句詩,我同你說起詩會,你從頭到尾都沒否認自己參與了鬥詩。”
魏庭遠漲紅了臉,梗著脖子道:“那是你自己自作多情,你還同我套近乎。”
“是你先有意接近,我不過是想繼續切磋。”她的眼神在魏庭遠身上來回掃視,不屑道,“你以為你有多乾淨,嘴上說著把宅子借給我住,實際是想隨時看到我這張臉。你自己覬覦神女不成,就把我當作她的替身,以解對神女的相思之情,真是肮臟至極,令人作嘔!”
她的話擲地有聲,魏庭遠心事被說中,又觸及衛巧言厭惡的目光,一時間隻覺得無地自容。
他感受到周圍的目光,心中怒火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