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清寒!你當真要如此絕情?老夫亦是百歲道人,位列長生仙班,更是寺長,你這般不留餘地,就不怕寒了同道之心,落得刻薄之名,日後無人願為你效力嗎?還有誰為你賣命!”
他已豁出去了——免職僅是開端,後續調查若起,他這把年紀,難道還要陷於囹圄?
呼啦——!
強橫氣勢卷動堂內文書紛飛。
“放肆!”
孫清寒冷叱:
“郭善山,敢在我麵前逞威,你是心神儘失了!”
啪!
她玉手輕拍案幾。
轟隆!
無儘天地法則之力恍若天傾,轟然壓向郭善山。
噗!
郭善山那築基圓滿的威勢,在這沛然道威前脆弱如紙,瞬間崩碎。
巨力加身,他悶哼一聲,竟被壓得五體投地,一口心血噴濺在地,當場昏死過去。
“來人!”
堂外縣廟仙吏應聲而入。
“將郭、劉二人帶出,移交審仙司並獬豸院一起勘問發落。”
“遵命!”
二吏即刻將昏死的郭善山與麵如死灰的劉世昌拖出堂外。
過程中。
劉世昌慘笑不已:
“這,就是修道啊。”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他怎麼會想到,會因為一個年輕火工的關節,導致孫清寒在平白無故的一天降臨到農靈寺,將他仙職褫奪。
百年苦修,一朝飛灰。
“如果……當初我要是認真的對待此事……”
劉世昌內心慘然:
“會否是不同結果?”
他覺得自己隻是運氣不好不夠小心,如果再來一次,一定不是這樣……
但已經無人理會他的心聲了。
會場之內,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餘下諸位高層無不股栗手顫。
修道路上,道高一寸,便是天淵之彆。
彆看郭、劉二人乃是一寺之長,但在於孫清寒這樣的縣城隍麵前,隻需要一句話,就可以將他們的道途掐死。
這就是修為高低,道行強弱的差距。
正、副寺長頃刻傾覆,他們這些主持又當如何?
“會議繼續。”孫清寒卻似渾不在意這凝冰氣氛,平靜開口:
“下一項動議:即日於九川縣農靈寺內設‘九川農靈經濟研究專事奉行小班’,職級與寺平行,專司本縣農靈作物革新及經濟培育之研議培養。
小班暫由本縣兼任班主,霍元覺任副班,授正觀主級‘正八品司農理經籙’。
暫定班員為前火工道人秦川,即刻轉正為天籙道人,授‘正九品靈經童子籙’。
餘外,另擇選九名乾練者入班組。
其中四位從本縣農靈人才之中挑選……”
說罷。
孫清寒又道:
“另外五位,將會由從兄弟郡縣的幾位專職年輕道人組成,這涉及到另一項決議,過幾天,縣廟會公示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