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錯特錯!”
紫髯老者勃然大怒,強壓住洶湧的怒氣:“是人是妖你梅蘭縣查不清楚嗎?此人昨夜還活著,是醜時斃命,而那時我曾在城外見到此人在炙烤一隻大青蟹,他從何而來的作案時間,兩者無冤無仇又哪裡來的作案動機。”
“如此漏洞百出的推論,汝是在草菅人命!”
老者猛然拂袖,當堂離去。
以為是個有韜略的卻埋沒才華的地方官,聞名不如見麵,分明是個草包。
本還打算為諸學子講些話的朱憲貞直接走人,他根本不對這幫捐錢進學的學子抱什麼期望。
呂謙駭然失色忙起身追上去。
晾下一眾學子。
得!
梅蘭縣的二老爺無奈收拾起這個爛攤子,安排學子們在縣衙驛站住下,明早動身。
至於為什麼要提前安排在一塊兒,是因為從縣城去書院要途經幾處險要地勢,湖上多紮水寨的水匪,路上全是攔路剪徑的山賊。
光是縣丞知道的,從梅蘭去五老峰路上的阻礙就有三夥出名的強人。
因此為了防止各家單身前往成為肉票,縣衙特派出兵丁、衙役和書院的武師傅一起護送學子們求學。
如此聲勢,就算有匪徒也該繞路了。
尤其還有紫髯大老爺也同行,幾位乾練護衛個個都是高手。
……
堂外混在人群裡的中年人默默數了數衙門正堂前院內的各家學子。
這位是大家族的少爺,那個是富員外的公子,每一個家裡都富得流油,走路的聲響就像是銀子碰銀子,金子撞金子。
獨苗苗,根香火,往日裡寶貝得厲害,根本不露麵,這一回倒是紮堆了。
中年人數清楚後就默默離開。
在縣城穿梭來到一家茶肆。
進門就被請入後院。
“看清楚了嗎。”
“清楚得很。”大漢進屋猛灌涼茶,咧嘴笑道:“情報分毫不差,全都是各家的寶貝,往日裡我們大規模下山也劫掠不到的好苗子。這要是做成了,一人不要他們個五百兩都對不起這些肥羊。”
“官兵應該也不少。”
“放心吧,這廝們聽到我們來了從來都是落荒而逃,而且這次我們是計取。”
“大當家對幫手很自信。”
……
住進縣衙安排的驛站,成言攥著一柄爺爺親自去鐵匠鋪督打的長劍,不免暢想學出名堂,煉出內家真氣從此也成為如趙叔一樣的鎮魔校旗。
身旁有鼠兄貓叔相伴,何愁本事不成呀!
“鼠兄?”
成言一摸懷裡。
空了!
猛地坐起來慌亂尋找。
“貓叔?”
這下不僅鼠兄丟了,連貓叔也沒在房裡。
聽到驛站正堂傳來喧鬨,成言推開房門扶二層欄杆向下一看。
那些個富家子弟正在推杯換盞,劃拳飲酒,更有甚者直接開賭,好不熱鬨,而一隻大老鼠則遊走在賭桌和腳下,撿起掉落的銅板。
老貓晃著尾巴趴在房梁上,一雙金瞳從未離開灰寶。
成言追下去撈起灰寶,壓低聲音教訓道:“財迷也得分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