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淵:“……”
玉昭揚起了脖子,左右看了看那兩尊高大通天的看門獸,歎息著說了句:“芝麻開門還是不行麼?”
林子衿:“我剛才就想問你了,芝麻開門到底是什麼意思?”
玉昭:“這個、該怎麼跟你解釋呢?大概就是一聲開門咒語,常用於打不開門的情況。”
林子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欽佩道:“公主,你懂得真多。”
裴淵卻發出了一聲哂笑:“就你這種傻子才會信她。”
玉昭:“……”嘿,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要小瞧了我和阿裡巴巴之間的羈絆呐!
紅纓立即又惱了,恨恨瞪著裴淵:“狗賊,你膽敢質疑公主?”
裴淵冷哼一聲:“我就不信芝麻真能開得了門。”忽悠傻子呢?
其實玉昭也不信,但她偏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當即就吊起了眼梢,一臉挑釁地看著裴淵:“你不信是吧?好!我現在就給你喊一聲,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無敵強者!”
裴淵都被逗笑了,眼角眉梢儘顯不屑,一邊漫不經心地哂笑著一邊點頭:“行,裴某拭目以待。”
玉昭眉梢一挑:“我要是真把門喊開了,你服我不服?”雖然她絕對喊不開,但貸款占占便宜又不會吃虧。
裴淵:“公主若真能把門喊開,裴某定會對公主心服口服。”話雖這麼說,但他的眼角眉梢依舊寫滿了不屑,一臉等待著看笑話的戲謔表情。
玉昭哼了一聲,氣勢洶洶地走到了石門前,雙手掐腰,仰頭大喊:“你們兩尊看門獸,都給本公主聽好了,芝、麻、開、門!”
轟隆一聲響,緊閉著的大門,打開了。
玉昭:“……”
裴淵:“?”
林子衿:“!”
紅纓欣喜若狂:“公主威武!”
其實玉昭也沒想到自己真的能把門喊開,她原本隻是想溜著裴淵玩,卻沒想到真把裴淵給玩了!
最初的懵逼和震驚過後,玉昭當即就歡呼雀躍了起來,一雙好看的杏仁眼瞬間變得無比黑亮,激動又驕傲地跳到了裴淵麵前,興奮大喊:“裴淵你服我不服?裴淵你服我不服?!”
裴淵的臉色有些難看,死咬著牙關不願開口。
玉昭不滿:“裴淵你不會是想耍無賴吧?”
紅纓自然是要幫著自家公主說話:“裴淵你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打賭輸了還要抵賴不成?”
就連林子衿這位軍中幕僚都覺得自家大將軍做的不對:“裴將軍,你方才確實親口做出了承諾,懶賬怕是不妥,有違男兒風範。”
“就是!”玉昭一手掐腰一手刮臉,“打賭還不願意服輸,真是羞死人了!羞羞羞!大將軍還不如穿開襠褲的小孩子,羞羞羞!”
她也真是會奚落人,裴淵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緊緊地攥起了拳頭,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裴淵才從緊咬著的牙縫裡擠出來了一個字:“服。”
玉昭心滿意足地勾起了唇角,雙手始終驕傲地掐著腰,俏麗的眉宇間跳躍著難掩的小竊喜和小得意,彷如打贏了一場勝仗。
裴淵冷哼一聲,徑直上前,率先走進了門內。
玉昭一怔,趕緊跟了進去。紅纓和林子衿緊隨其後。
石室內的空間巨大,比皇宮中的金鑾殿還要大,但卻無比空曠,除了漂浮在正中央半空中的那塊散發著紅色光芒的不明物體之外,再無任何擺件和裝飾物。
石室內鋪設著的地磚也是冰冷金磚,黑亮光滑的磚麵上反射著來自牆壁和天花板的粼粼光線。
除了大門所在的那麵牆壁以外,石室內的三麵牆壁和平整的天花板上皆刻滿了散發著白色光芒的字體,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
玉昭猜測道:“這牆上刻著的狂草字跡,不會是中央飄著的那塊紅色不明物的說明書吧?”
紅纓上下左右都看了一圈,麵露難色:“字跡實在是太潦草了,不僅看不清楚,還無法確認哪裡是開頭哪裡是結局。”
裴淵也認可紅纓的話,轉而看向了林子衿,但這次還不等他開口呢,林子衿就迅速從自己的懷中摸出了一張黃符,神采飛揚地看著紅纓:“女俠莫擔憂,小生早就說過,小生有辦法的!”
言畢,他便念起了咒語。法隨言出,他修長指間夾著的那張乾淨黃附上逐漸多出了一雙發著綠芒的眼睛。
伴隨著林子衿的一聲大喝:“閱!”那一雙綠眼竟然自行從黃符上飛了下來,精準無誤地附著到了林子衿的雙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