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這才鬆了口氣,定睛細看——那“大貓”果然跟老虎不是一個路數,耳朵尖豎著簇黑毛。
此刻正顛顛地跟在陳軍身後,嘴裡還叼著隻半大的野豬崽子,油光水滑的尾巴得意地左右晃著,顯然心情好得很,連走路都帶著股雀躍勁兒。
傅建平拍著胸口直咧嘴:
“好家夥,這玩意兒瞧著比老虎還凶!”
陳軍踩著雪走進院子,抬手將肩上扛著的鹿穩穩掛上牆角的鐵鉤,又把手裡拎著的兩隻飛龍也一並掛好。
那飛龍羽毛油亮,還帶著體溫,顯然是剛打下來的。
這時,他懷裡忽然探出個毛茸茸的小腦袋,是來福。
小家夥睡眼惺忪地睜著圓溜溜的黑眼睛,掃了眼熟悉的院子,“吱吱”叫了兩聲,瞬間來了精神。
它猛地從陳軍懷裡竄出來,順著門框底下的“貓洞”一躥就鑽進了屋,轉眼沒了影。
陳軍推開屋門,先讓大黃、鐵頭和那隻猞猁進去,又給他們添了水,這才拎著個大盆走回院子。
“軍子,有啥我們能搭把手的?”
傅建華放下掃帚,快步迎上來,語氣裡難掩興奮。
光是看這掛滿鉤子的獵物,就知道今晚有“硬仗”要打。
“你們幫著燒兩鍋熱水吧。”
陳軍指了指廚房方向,嘴角帶著笑,
“今天有口福了,飛龍吃過沒?”
傅家三兄弟齊齊搖頭,眼裡都透著好奇。
“可惜就打了兩隻,肉得給來福它們一家,這是它們應得的!”
陳軍說著,從左腰抽出那把亮閃閃的柳葉刀,刀身在雪光裡泛著冷芒,
“咱們幾個喝口湯嘗嘗鮮,倒是鹿肉管夠!”
“那地上的小野豬呢?”
傅建平瞅著猞猁剛才叼回來的獵物,咽了咽口水。
“頂多能分條後腿。”
陳軍朝壁爐那邊努努嘴,
“那是猞猁的戰利品,得歸它。”
傅建平扭頭一看,那隻大猞猁正趴在壁爐旁烤火,尾巴蜷在身前,時不時晃兩下,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忍不住咂舌:
“這日子過得,比城裡還滋潤!”
話音剛落,三人的目光就被陳軍的動作牢牢吸住了。
就像上次在乾爺家瞧見的那樣,陳軍下刀快得讓人看不清招式。
柳葉刀在他手裡仿佛有了生命,剝皮、剔骨、分肉,動作行雲流水,刀刃劃過皮肉時隻發出輕微的“簌簌”聲,每一刀都恰到好處,不多一分,不少一寸。
大塊大塊的鹿肉“咚、咚”落進銅盆,濺起細碎的血珠,傅建華三人看得眼皮直跳,大氣都不敢出。
不過一會功夫,那隻壯實的鹿就被收拾得乾乾淨淨,隻剩一副完整的骨架還掛在鉤子上,連骨縫裡的碎肉都剔得乾乾淨淨。
傅家三兄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歎,忍不住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這手藝,簡直神了!
也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