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幾人紛紛點頭,之前的緊張竟然一點點消散。
“說說你遇到黑狼的事!”
曲爺重新裝了一袋煙,開口問道,
“就是跟著公安去山裡找人,回家的時候遇到四隻黑狼,都是血眸的,這畜生居然能號令林子的野狼!”
陳軍隱藏了一些不該說的。
“怎麼活命的!?它們都在?!”
曲爺用手點了點來福它們。
“嗯,都在,弄死兩隻黑狼,大黃和鐵頭咬死兩隻普通野狼,狼群就退了!”
陳軍輕飄飄的說道,
“啥?!你說啥!?”
這些人可不像陳軍那麼淡定,連帶著看向大黃和鐵頭的目光也透著驚訝。
“有機會您看到我乾爺就知道了,黑狼皮我給他做了件皮襖!”
“我這師兄真是有福之人啊!”
曲爺吐了一口煙霧,豔羨的歎氣道,隨即他看向陳軍的眼神又亮了幾分。
“山把頭,我知道不能打口哨,我也是擔心它倆!”
陳軍雙手抱拳對著眾人施禮,最後對著曲爺有些歉意的說道。
“沒事!”
眾人都是連連擺手,或許是“愛屋及烏”,他們對陳軍的認可和欣賞,連帶著看向拍在乾草上幾個活物眼光都變得柔和。
之後話題自然而然轉到了黑狼群上。
陳軍按捺不住好奇,時不時插言發問,其他人也你一言我一語地接話,七嘴八舌地講起這股黑狼的來曆。
說著說著,故事竟越發離奇邪乎起來。
據說最早的時候,這片山裡隻出現過一隻黑狼,還是隻母狼。
沒人知道它是從哪來的,隻看著它一點點在狼群裡站穩腳跟,最後竟成了狼王。
後來它與狼群裡最壯碩的公狼交配,生下了一窩狼崽,不多不少,正好四隻,皮毛竟全是純黑的,跟母狼如出一轍。
等這幾隻黑狼崽子長大,全都離開了母親的狼群,各自闖蕩。
更邪門的是,沒過幾年,它們竟都成了各自領地的狼王,麾下都聚起了大小不一的狼群。
曲爺抽著煙袋,慢悠悠補充道:
“我們最後一次放山出來時,正好趕上山裡兩撥人火拚,亂哄哄的,不知是誰沒留神,亂槍傷了一頭黑狼,後來才知道,那是母狼王的崽子。”
“結果呢?”陳軍追問。
“結果?”
曲爺磕了磕煙灰,聲音沉了沉,
“那母狼王當場就紅了眼,對著山林長嘯不止,那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
沒多大會兒,四麵八方的狼嚎就全起來了,它竟然把所有黑狼,連同它們各自帶的狼群,全給召集來了!”
說到這兒,旁邊的“一眼準”忍不住接話:
“那場麵這輩子都忘不了!黑壓壓的狼從林子裡湧出來,漫山遍野都是,估摸著數量不下三百隻!”
“母狼王帶著龐大的狼群,在山裡展開了報複。”
曲爺的煙袋鍋在地上敲得邦邦響,
“不光是人,連山裡的大貨都遭了殃。
老虎、熊瞎子這些平時橫得不行的主兒,死了不知多少,最後都被這狼群趕得遠遠的,幾乎絕跡於這片森林了。”
霧氣裡,眾人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隻剩下草葉被風吹動的沙沙聲,和遠處若有若無的狼嚎回音,聽得人心裡發緊。
“不過黑狼從來不過‘大醬缸’,不然這山裡可就遭了殃了!”
說到這曲爺看向陳軍,眼睛裡帶著疑問。
“我也不知道!”
陳軍最終也沒說大馬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