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從現在開始菜分兩份裝！”
老爺子眯著眼睛說道，
“呃~！”
劉川聽完一愣，隨即想起了什麼，點頭進屋。
老爺子抬頭看向山嶺，臉上的冷笑一閃而過。
似乎他的視線早已經穿過了大山林子！
“老婆子，歇歇腳，累了！”
“歇個屁，都歇幾回了，我看你就是磨蹭，不想去是吧！”
兩人正是從山下一路走來的陳軍“爺奶”。
“說實話老婆子！我不應該去，於情於理你也不應該去！”
“你啥意思？”
老太太看出老頭似乎是下了決定。
“老婆子，你我夫妻一場，這些年你跟著我吃了不少苦，但我也沒虧待你，也是掏心掏肺的對你，對整個家，哪怕大龍在的時候！”
老頭索性找個地方坐了下來，一邊說一邊裝著煙袋，
“要說心裡有愧，也是對大龍，對小軍！至於虎子一家三口，分毫沒有！”
老太太似乎被促動，沒有開口隻是靜靜看著老頭，
“回想這麼多年，咱家所有的東西都搭給了虎子，老了老了連房子都搭給他了，結果還要被攆出門，這是什麼道理！”
老頭嘴裡的煙嘴發出響動，那是用牙咬的。
“咋了，你這是良心發現了？！早乾啥去了，當初動大龍的錢，咋不見你攔著！現在想做好人了？！”
老太太似乎是被那句話刺激到了，
“我告訴你，哪怕咱們倆死山上也彆拖累虎子！”
“你，你咋這麼擰！我就不明白了，咱們是虎子親爹娘，他就容不下咱們？”
“就是因為咱們是他親爹娘，才不能拖累他！”
老太太眼睛瞪起，
“你咋這樣，合著大龍、小軍就不是你兒子，你孫子！”
老頭火氣上來，突的站起身子，
“我寧可他們不是！他們來到這世上就是來還債的，還欠我的債！”
老太太徹底變得癲狂，這場景嚇壞了老頭，也徹底讓他看清了跟自己過半輩子的女人。
“好，那你去吧，你是他親奶奶，我不是！我對他們爺倆都有愧！我沒那個臉！”
“不行，你必須去，你彆想著回虎子那！”
老太太上前狠狠的抓住了老頭的胳膊，表情很是猙獰，隨即有露出譏笑，
“咋滴！陳本海，良心發現了，早你乾啥了去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有臉提良心麼！”
“撒開！”
老頭掙開了手臂，
“孫玉英！我是沒臉提良心，你放心我不會去虎子那，但我也更不能去找小軍！
是，我陳本海一輩子良心不正，老了沒人管，也是自找的！我活該！我認命，我去要飯也不會跟你上山！
餓死！凍死！活該，隻當我贖罪了！
我隻恨自己後悔的太晚了！”
“陳本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