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方知行尷尬地想將她抱走。
奈何已經豁出去的許池最討厭有人打斷她的話，她想都沒想，就一口咬住方知行的虎口，方知行吃痛隻能放開。
他疼得氣急，“許池，你什麼時候屬狗了？”
嘴巴重獲自由的許池，拿起酒瓶子把它重重扔在地上，還不忘踢它兩腳，把它踢得老遠，滾落在顧恒的腳邊。
小臉上滿是怨氣。
“都是因為你，我為了討好你……我上網努力地學習……看各種小電影……澳門葡京的網址我都會背了……”
“不過，你睡了我……我也睡了你……公平！”
她眼神渙散，搖晃著身子，在站立不穩差點撞到桌角之時，方知行眼疾手快地摟過她的肩膀，捧過她微晃的腦袋，帶著慍怒問她：“許池，你今天到底喝了多少酒？喝成這副樣子？”
許池吸了吸鼻子，在恍惚間好像聞到方知行身上特有的煙草味。
“嘔……”她一聲乾嘔，嫌棄地用力推開身前的人，往後退了數步，一屁股坐到了放著酒杯的玻璃茶幾上。
方知行想讓她清醒些，去吧台給她倒了杯橙汁，“先把這個喝了！”
而他的靠近更是讓許池捂著鼻子，她順著視線裡的果汁，再看著端著杯子的手指修長，似乎很熟悉，慢慢地從手臂再到方知行整張臉出現在許池的眼眸中。
許池使勁地揉著眼睛，“我肯定是在做夢……不然怎麼會老是看到這張臉？”
方知行見她一直不接橙汁，又上前一步，強行拉過她的手，把杯子放在她手心。
“喝了，送你回家！”
許池順手把橙汁放到一邊，下意識地躲開方知行的接觸，她皺著眉，像是極不情願地碰到方知行。
“真是晦氣！我連做個夢都能聞到這個煙味！”
她迷離的眸光定在空氣中的某一處，逐漸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嘴裡喃喃道：
“方知行，你肯定不知道……我最討厭彆人抽煙了，可就是因為喜歡上了你……即使有咽炎，我也想辦法去接受，去忍耐……”
方知行聽到許池的話時立在原地，沒再靠近許池。
他緊抿著唇，腦中思緒在回蕩，他回想她待在自己身旁時，她好像都沒有提起過這件事，而他確實一直不知道她竟然這麼討厭煙味。
而一個人的回憶一旦被打開，就像是決堤的河水從缺口處一湧而出，一時間想堵也堵不住。
許池就是如此，她越想越覺得受傷和委屈，兩眼淚水婆娑，任她怎麼擦眼睛，卻總是擦不完。
她嘴裡不停地念著：
“方知行，你隻當我是你在吃完山珍海味後拿來解膩的野味……我認了！是我活該！是我不知廉恥地非要爬上你的床……就為了……為了……那二十萬元能救我媽……我不後悔……”
“你說你不喜歡我，我們隻是合作關係……在你眼裡，我始終隻是個玩具……我也知道是我不配，是我異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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