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學時,兩人之間惺惺相惜,都曾一起朝自己想要的方向去努力。
是安意建議她將額頭厚重的劉海拔開,同時拔去她心裡的自卑,也是安意誇她五官長得好看,給了她前麵十幾年沒有過的信心。
安意和蘇亦可兩個人不同,高中時,她是跟在蘇亦可身邊的小透明,安意卻是她大學生涯裡的一道光,讓她知道自己身上有更多未曾發現的優點。
她和安意兩個人都曾有相同的目標,就是賺錢。
許池是為了自己的生活費,並想提前還清上大學的助學貸款;
安意是為了攢夠出國讀研的學費。
而如今,安意在她想要走的路上一直往前奔跑,而許池自己,則是一直在原地停滯不前,甚至於好像忘了自己原來的初衷。
一想到這些,許池想試著去反駁,但反駁是無力的,因為她自己發現沒有反駁的底氣。
在送安意離開前,安意緊緊擁抱著她,語重心長地對她說:
“許池,在我心裡,你的生活軌跡不該是這樣的,你應該是那個為了心中坦蕩而昂首挺胸往前走的那個許池,不是被人簡單地定義為花瓶而失去自我的人!”
許池目送著安意離開,那些安意說的話久久地在許池腦海裡衝撞著,一直不停。
如果說安意對她說的話是警鐘,那麼,就在同一天的晚上,她因為要送安意上飛機而耽誤了去酒莊的時間,因此無意中聽到方知行和他朋友的對話,他的那些話就像是警鐘被敲響時的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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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農村來的小姑娘而已,和偶爾吃的野味一樣,差不多也膩了……”
在他的話傳進她耳朵的一瞬間,許池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將她腦海中的混沌打散,逐漸變得清醒。
他的話如醍醐灌頂,澆得她全身冰冷。
她開始反思。
是安意的理智和提醒,她才驚覺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起已經忘了自己的初心。
她好像確實陷入了方知行給她編織的一張情和欲的大網裡,讓她無法找到出口,她一個人在這網裡自得其樂,方知行隻是在網的外麵看著她獨自表演的觀賞者,偶爾來逗弄一下而已。
那天,如往常一樣,他們做了該做的事後,她留在天潤彆墅過夜。
看著身旁沉沉睡去的方知行,許池卻異常清醒,一夜未眠。
她記得很清楚,第二日剛好是二十四節氣的驚蟄。
早上,方知行在送她到公司樓下時,她沒有和以前一樣開心地和他說再見下車,而是在下車前,她手裡緊捏著車門把手,鼓起勇氣對他說:
“方總,後續我將不再直接負責我們公司和貴公司的項目,將會由我其他同事來繼續跟進,他經驗豐富且認真負責,相信能更好地完成後續項目……”
“你說什麼?!什麼意思?”
方知行陡然抬起頭,微皺著眉,顯然是意外至極又以為自己聽錯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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