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見澈懊惱歸懊惱,還是跟在方知行的身後進入電梯上了樓。
他見到方知行進入住院病房區,許池原來的雙人間病房已經被換成了vip專屬病房。
一個看上去像是方知行秘書的年輕男人正在病房內正在和護士說著什麼。
見到方知行進來,立即示意護士先離開,走到方知行跟前。
“方總,小許的所有東西都已經幫她準備好,其他需要注意的事我跟住院部的人也交待清楚了。”
方知行環顧了一圈,點頭道,“好!辛苦了!”
“那我先去手術室等手術結果!”那秘書出了病房,在經過江見澈身旁時,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差點和他撞到一起。
“請坐!”方知行像是這間房的主人,指了指沙發。
江見澈很不客氣地道:“坐就不坐了,你有什麼事就直說,許池還在手術室裡,我沒有時間浪費在這裡!”
方知行似乎沒聽見江見澈的話,而是站在病房的玻璃窗前,打開了窗簾。
窗外醫院花園處的幾點零星燈光,在漆黑如墨的夜晚顯得尤其明亮。
方知行回過身,雙手環胸地打量著江見澈,那眼神與其說是打量,更像是一種審視。
當方知行的視線看向他用兼職賺的錢買的限量鞋子時,那雙溫和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變得尤其銳利,仿佛能將人看穿,讓人無所遁形。
方知行靠在窗台,從口袋裡拿出一枚口香糖,微低著頭道:“小池剛做完手術需要靜養,普通病房人多嘈雜會影響她休息,這個病房是醫院所能提供的最好病房。”
江見澈很是不屑,對方知行的做法嗤之以鼻,他可是在網絡新聞上看到過方知行的有關報道。
一個即將結婚的人,這個時候出現在許池的手術室門前,江見澈想想就上火,也難怪許池這麼堅決地選擇不要這個孩子。
“你帶我來這裡,就是讓我看看你的財大氣粗?你既然都要結婚了,為什麼還要來招惹許池?你如果真希望她能養好身體,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她麵前!”
江見澈質問道,對於方知行的自作主張,他越想越來氣。
麵對江見澈的怒意,方知行倒顯得平靜無波,他站直了身體,看向江見澈時挑了挑眉,是一種悄無聲息的自負。
“我知道你喜歡小池,一直在追她……但好像一直沒什麼進展,小池到現在都沒有接受你,是嗎?”
方知行雖然說的是問句,但卻是肯定的語氣,正好說中了江見澈最在意的點。
江見澈一股怒火從心底冒起,他怒瞪著方知行。
“那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跟你沒有關係!你根本就不在乎她!現在做這些也彌補不了她在手術室裡所受的痛苦!”
還好兩人身高相差不多,江見澈才勉強找回些自信。
方知行的視線聚集在整齊且空蕩的病床,將手放到窗台邊,有規律地敲打著,像是在思考,聲音平穩如一條直線。
“我看過小池的病曆表,孩子的狀態不是很好,這個孩子確實並不適合出生,雖然有遺憾,不過我尊重她的選擇,我做這些,隻是作為孩子的爸爸應該做的。”
江見澈聽了這些話,更覺得是火上澆油,這把怒火燒得他短暫地失去理智,上前攥著方知行的衣領,怒吼道:
“遺憾?!你有什麼資格遺憾!方知行!我告訴你!不管許池的孩子是怎麼來的!我就是她孩子的爸爸!我才是那個在她無助的時候能夠照顧她的那個人!”
“而你……什麼都不是!許池根本就不願意提起你!你彆在這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