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兒子還在我們手裡,就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方知行掛了電話,目光裡寒意四起。
“阿源!去準備一條無船東無國籍的遊艇,提前在公海等,馮宏達不是要我的股權嗎?那得看他有沒有這個膽子和胃口吃得下!”
“好!我馬上去辦!”阿源啟動車子,方宅大門漸漸往後退去。
……
方宅內,茶室。
“咳!咳!”
茶室的門剛被方知行關上,方信忠就彎下身忍不住猛咳著……他想去拿在櫃子裡的藥盒,卻因為一個顫抖將藥盒打翻在地上。
茶室的內室門被人從裡麵打開,出來的人不是彆人,正是一身休閒衣的許池。
許池彎下身子,將地上散落的藥盒拿起,給他倒了杯溫水,將藥和水遞到他手中。
待方信忠呼吸重新變得平穩,捂著胸口,喘著氣對許池道:“剛才你都聽到了,他跟他爸啊……就一個脾氣,自己認定的人和事從來就不聽我的……”
許池替他放下杯子,微垂下眸看見剛剛方知行用過的杯子,她輕輕地滑過杯沿,仿佛能感受到他留下的溫熱。
“方董,他這些年為集團做的事,您應該都看在眼裡……他不是那種不顧全大局的人,這次是您做得太過分了……您這樣做對他並不公平!”
她抬起頭,毫不膽怯地直視著這個曾是南臨市響當當的商界人物。
隻是他的鬢角染上了風霜,頭發花白,病容蒼桑且沒有了往日的精氣神,
許池在陷入昏迷前曾絕望地想,自己這回落到了馮家人的手中,她完蛋了!
但她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卻裝修典雅的房間裡,她的所有東西被拿走,就連身上的衣服都被傭人換好了。
開始,她對於周圍陌生的中式裝修感到一臉迷茫,而三天後,方宅的管家給了她答案。
管家帶她去見了方信忠後,她才明白,綁她的不是馮宏達,而是方信忠。
這讓她更理解不了了!腦子裡想了無數種理由,也想不出來。
方信忠坐在茶室的鬆鶴浮雕窗前麵,手中盤著兩顆核桃。
他背對著許池,望著外邊的平靜湖麵上的幾株殘荷,竟讓許池感到幾分蕭條和孤寂。
聽見茶室的門一開一關,他頭也沒回地就說道:“許小姐,我們來打個賭好嗎?”
“我從不跟彆人對賭!”
許池直接拒絕,她最不喜歡做這種沒有把握的事。
方信忠卻沉沉地笑出聲來,眼角溝壑變深,“我還沒說是什麼事呢?你就拒絕得這麼乾脆?”
他回過頭,身子斜靠在太師椅子上,目光沉邃得令人看了心驚。
許池默默地一言不發,既然方信忠把她綁來,那他肯定有他的理由,她等著他自己主動說。
方信忠咳了一聲後道:
“我們打個賭,看看在小行心裡,是你重要?還是方家的基業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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