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午後,陽光和煦。
沈知微正在小院裡整理靈泉空間出產的草藥,心思沉靜,規劃著進入新實驗室後的第一個研究項目。
一陣尖銳刺耳的罵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沈知微!你個喪良心的!給老娘滾出來!”
“攀上高枝了就忘了本了!坑害自己男人,天打雷劈啊!”
沈知微動作一頓,推開窗,隻見樓下,前婆婆張春芳披頭散發地坐在地上拍腿哭嚎。
前大伯哥陳衛民帶著幾個鄉下親戚,正試圖衝擊院門,被兩名冷著臉的警衛員死死攔住。
家屬院門口,已經聚攏了一些看熱鬨的隨軍家屬,指指點點,議論聲隱約傳來。
“瞧著文文靜靜的,心這麼狠?”
“坑前夫的錢和房子,嘖嘖……”
沈知微眼神一冷,心底嗤笑,果然還是來了,昨天被表彰的事情半個鎮上的人都知道,張春芳肯定也知道。
她沒有遲疑,直接開門下樓,目光冰冷地看著撒潑的張春芳。
“張春芳,你兒子貪汙公款,搞破鞋的判決書,我這都有複印件,你們是想在這裡撒潑還是想讓我把這些東西貼滿整個家屬院和機械廠?”
“讓所有人都看看那陳衛東的真麵目,讓你們在老家的臉也丟得乾乾淨淨?”
話音剛落,一輛吉普車停在院外,車門打開,顧硯舟一身筆挺軍裝,麵沉如水,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他身後,一隊荷槍實彈的警衛排小跑跟隨。
瞬間控製了現場,強大的氣場讓所有嘈雜聲戛然而止。
顧硯舟銳利的目光掃過撒潑的張春芳和陳衛民,最後落在沈知微身上,見她安然無恙,眼神才緩和了一瞬。
“怎麼回事?”他的聲音不高,瞬間鎮住了全場。
張春芳被這陣仗嚇住了,一時忘了哭嚎,陳衛民硬著頭皮,結結巴巴地想惡人先告狀,“顧,顧軍長,是這個女人她。”
“閉嘴!”
顧硯舟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眼神冷厲,“在軍區家屬院公然喧嘩鬨事,衝擊軍事管理區,誹謗現役軍人家屬。”
“你們好大的膽子!”
他根本不給對方胡攪蠻纏的機會,直接定性,將矛盾拔高。
“我沒有!我們是來講道理的!是她沈知微坑害我弟弟!”陳衛民試圖掙紮。
“講道理?”顧硯舟嗤笑一聲,接過身後副官及時遞上的一個文件夾,直接摔在陳衛民身上,“這就是你們要的道理!機械廠保衛科和軍區組織部的聯合調查結論,陳衛東貪汙公款一千二百元,證據確鑿!生活作風敗壞,與人通奸,白紙黑字!”
“賠錢?賠的是贓款!還的是他騙走知微的血汗錢!房子是單位分房,與你們何乾?”
他每說一句,陳家人的臉色就白一分,周圍群眾的議論風向瞬間徹底扭轉。
“天哪,貪汙這麼多!”
“還搞破鞋?騙老婆的錢養小三?太不是東西了!”
“原來是這樣!這家人還有臉上門鬨?”
顧硯舟目光如刀,掃視全場,最終定格在麵如死灰的張春芳身上,“沈知微同誌現在是軍區特聘醫療專家,誰再敢汙蔑她一個字,就是擾亂軍務。”
“警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