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樓外的經幡突然繃直,彩帶在空中織出半透明的穹頂。小沙彌伸手去夠最近的那條橙紅彩帶,指尖剛觸到邊緣,整個人突然被卷入片流動的光海——他看見亞馬遜的少年正用棕櫚葉擦拭燈壁,葉片翻轉的角度,與自己筆記本裡夾著的那片完全相同;索馬裡漁民收網時,貝殼手鏈碰撞的頻率,恰好與竹樓簷角風鈴的節奏重合;剛果霧靄裡飄出的紫霧,在光海裡凝結成細小的冰晶,形狀竟和經幡上最初的冰棱分毫不差。
“原來我們都在同張網裡。”小沙彌喃喃自語時,光海突然退潮般散開。他發現自己仍站在竹樓中央,掌心卻多了粒溫熱的光點,正順著血管遊走,最後停在手腕處,化作道淺淺的光紋——與那串佛珠最末顆的紋路,是鏡像般的對稱。
此時,最舊的蓮花燈底座開始發燙,刻痕裡滲出金紅色的光流,在地麵彙成條蜿蜒的小溪。溪水漫過光網時,沉睡的數字紛紛蘇醒:三年前被海嘯卷走的泰國漁船編號、去年在澳洲山火裡獲救的考拉數量、今早剛更新的亞馬遜新生樹苗株數……這些數字順著光溪漂流,在竹樓門檻處聚成朵光蓮,花瓣展開的瞬間,小沙彌看見每張麵孔:給蓮花燈係上紅繩的尼泊爾婦人,在燈壁刻下星圖的智利天文學家,用體溫焐化燈芯冰霜的阿富汗女孩。
山雀的鳴叫聲突然拔高,小沙彌抬頭望見光軌儘頭裂開道縫隙,湧進來的不是陽光,是片深藍的夜空——索馬裡漁民的船正航行在其中,漁網頂端的蓮花燈忽明忽暗,將魚群遷徙路線投射成星座的模樣。有幾顆星格外明亮,位置恰好對應著竹樓梁上鬆動的佛珠,小沙彌伸手撥弄那幾顆珠子,夜空裡的星子便跟著閃爍,像在回應他的觸碰。
當第一縷陽光真正漫過竹樓的竹編牆壁,所有蓮花燈突然同時熄滅。光球、光網、彩帶都消失了,隻留下滿地未乾的水痕,拚出張完整的世界地圖。小沙彌蹲下身,發現巴勒斯坦的位置上,水痕正慢慢暈染開片淺紅,與他昨天收到的急救包照片裡,紅十字的顏色如出一轍。
筆記本突然自動翻開,最後頁的光紋句子旁,多了行新的小字,是用亞馬遜棕櫚葉的汁液寫就:“當所有缺口都找到對應的碎片,光網便會化作真實的土壤。”小沙彌摸出那片紅海珊瑚斷片,放在索馬裡漁民貝殼手鏈的缺口位置,兩者貼合的瞬間,地麵的水痕突然泛起金光,順著竹樓的縫隙滲進泥土裡。
遠處傳來早課的鐘聲,小沙彌將筆記本按在胸口,快步走出竹樓。經幡在晨風中舒展如初,隻是絲線間多了些細小的光斑,隨著風勢起落,像無數雙眼睛在凝望大地。他低頭看向掌心,那道光紋仍在微微發燙,而口袋裡的佛珠,正輕輕顫動著,仿佛在數算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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