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彌踩著水痕拚成的經緯線往山下走,光紋在手腕上忽明忽暗,像在應和佛珠的顫動。路過溪邊時,新漂來的蓮花燈正撞在一塊青石上,燈壁的紅土簌簌剝落,露出底下細密的刻痕——是串摩爾斯電碼,他忽然想起筆記本裡夾著的那張南極科考站明信片,背麵的密碼和這些刻痕能連成完整的句子。
“南邊的冰在說話。”指尖劃過燈壁時,紅土突然活了過來,順著指縫爬上手背,在光紋旁凝成朵微型紅土蓮花。蓮花綻開的瞬間,他聽見冰層斷裂的脆響,混著企鵝的鳴叫從地心深處傳來,與早課的鐘聲重疊成奇妙的和聲。
竹樓後的老柏樹突然落下滿地針葉,每片葉子都在晨光裡顯露出葉脈般的金線,在空中織成張更細密的網。有片葉子飄到他肩頭,金線組成的數字正在變化:是此刻剛果雨林裡正在萌發的種子數量,每跳一下,山腳下的溪流就多泛起一圈漣漪。
早課的人群裡,負責敲鐘的老僧朝他頷首,袈裟上的補丁在陽光下泛著微光——那是三年前泰國漁民送的船帆布,邊角還留著海浪侵蝕的齒痕。小沙彌摸出筆記本,最新那行字正滲出棕櫚葉汁液的清香,字跡在晨光裡慢慢顯影:“當土壤開始記憶,所有等待都會發芽。”
鐘聲第三遍響起時,手腕的光紋突然灼痛,他抬頭望見經幡的光斑正往一個方向聚集,在竹樓頂端拚出朵旋轉的光蓮。光蓮中心裂開細小的縫隙,掉出半片貝殼,內側的紋路與他口袋裡的紅海珊瑚斷片嚴絲合縫。
拚接的瞬間,大地輕輕震顫。老柏樹的根係在地下發出藍光,順著光網的脈絡蔓延開去,將剛果的紅土、泰國的海鹽、索馬裡的貝殼、南極的冰晶都連在了一起。小沙彌低頭,看見掌心的光紋正順著佛珠向上攀爬,每顆珠子都亮起不同的光:代表考拉的翠綠色,屬於樹苗的嫩黃色,映著漁船編號的靛藍色。
山腳下傳來孩子們的驚呼,他跑過去時,正看見溪流裡的蓮花燈開始逆流而上,每盞燈都拖著條金線,在水麵畫出通往竹樓的軌跡。有盞燈格外急,燈壁上貼著張泛黃的照片,是阿富汗女孩捧著蓮花燈的模樣,照片邊緣的折痕裡,卡著半片與他相同的光紋碎片。
“原來缺口不止一個。”小沙彌將自己的光紋貼上去,碎片融合的刹那,所有蓮花燈同時亮起,將光網的影子投映在雲層上。雲層流動著變幻形狀,時而化作亞馬遜的樹冠,時而凝為索馬裡的洋流,最後定格成張完整的星圖——與智利天文學家刻在燈壁上的圖案,連最暗的星點都分毫不差。
老僧不知何時站在身後,手裡的轉經筒正轉出細碎的光粒,“每顆珠子都記著故事,每道裂痕都等著重逢。”他指著光網中心,那裡正慢慢升起朵由無數碎片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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