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繩在掌心發燙,像有團細小的火焰順著血管往心臟裡鑽。小沙彌抬頭時,山雀已銜著繩頭往東南方飛去,翅尖掃過光網的金線,帶起一串細碎的星屑——那軌跡與筆記本裡某頁的候鳥遷徙路線重合,墨跡邊緣還留著他去年冬天用雪水洇開的淡痕。
“往海邊去。”老僧的轉經筒停在某顆刻著船錨的珠子上,“索馬裡的季風該起了。”
山腳下的溪流已彙成金色的河,逆流的蓮花燈排成長隊,最前那盞貼著阿富汗女孩照片的燈突然轉向,燈壁上的折痕裡滲出細沙,在水麵堆出個微型沙丘。小沙彌蹲下身,細沙突然順著他的指尖往上爬,在光紋旁堆出半隻駱駝的輪廓,駝峰間嵌著粒碎鑽般的光點——是去年科考隊從沙漠岩層裡取出的石英結晶,他曾在博物館的展櫃裡見過同款,標簽上寫著“公元前三千年的星象圖殘片”。
光粒融入光紋的瞬間,溪流突然掀起浪花,蓮花燈們齊齊轉向,燈芯的火苗都朝同一個方向傾斜。小沙彌摸出紅海珊瑚與貝殼的拚接體,它們在掌心微微震顫,內側的紋路正慢慢舒展,像張被海水泡脹的地圖,在晨光裡顯露出新的坐標:北緯12度,東經45度——那是亞丁灣的某個無名小島,去年海嘯後,漁民們在那裡撿到過刻著梵文的漂流瓶。
老柏樹的金線突然劇烈抖動,針葉上的數字瘋狂跳動,剛果雨林的種子數量正在銳減。小沙彌抬頭,看見光網的西南角出現裂痕,像被什麼東西硬生生撕開道口子,裂口處滲出深褐色的汁液,落在地上便化作枯萎的樹葉。
“土壤在哭。”他聽見老僧的聲音裡帶著歎息,袈裟上的船帆布補丁突然鼓起,海浪的齒痕裡浮出張泛黃的海圖,“去年在曼穀港,有艘運棕櫚油的船漏了。”
海圖上的油汙痕跡正順著金線往光網中心蔓延,所過之處,南極冰晶的藍光變得黯淡,考拉的翠綠色也蒙上灰翳。小沙彌突然想起那張南極科考站明信片,背麵的摩爾斯電碼除了“冰在說話”,還有半段被水漬模糊的符號,此刻在筆記本裡正慢慢清晰:“當洋流帶著傷口奔跑,所有碎片都會往低處聚集。”
他握緊拚接好的貝殼與珊瑚,光紋順著指尖爬上海圖,在油汙處凝成層薄冰。冰麵下,無數細小的光點在遊動——是被油汙困住的幼龜,每隻背上都馱著粒紅土蓮花的種子。小沙彌咬破指尖,將血珠滴在冰上,蓮花種子突然發芽,根係穿透冰麵紮進海圖,順著金線往剛果雨林的方向生長,所過之處,枯萎的樹葉重新泛出綠意,針葉上的數字開始回升。
山雀再次俯衝下來,這次它嘴裡的紅繩係著塊半透明的晶體,裡麵凍著片羽毛——是格陵蘭島上的雪鴞尾羽,邊緣還沾著極光的碎末。晶體觸到光紋的刹那,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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