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覺背著行囊走了三日,腳下的路漸漸從山間小道變成了泥濘的鄉路。遠遠望見前方炊煙嫋嫋,走近才發現是個依河而建的村莊,隻是河邊的田地裡光禿禿的,不見半分莊稼,村口的老槐樹下,幾個孩子正扒著樹皮啃,臉色蠟黃得嚇人。
“小師父,您是來化緣的?”一個挎著竹籃的婦人路過,籃子裡隻有半塊發黴的餅子,她見圓覺穿著僧衣,語氣裡滿是無奈,“村裡去年漲大水,河壩衝垮了,地裡的苗全被淹了,今年開春又旱,連喝水都要去十裡外的井裡挑,哪還有糧食給您化緣啊。”
圓覺跟著婦人走進村裡,隻見土坯房的牆皮都已剝落,不少人家的門檻上坐著老人,眼神空洞地望著天。他想起慧明大師說的“慈悲在行不在言”,便從行囊裡拿出僅剩的乾糧,分給了那幾個啃樹皮的孩子,又問婦人:“河壩衝垮後,就沒人想著修嗎?”
婦人歎了口氣:“怎麼沒想?可村裡的壯丁要麼去外地逃荒了,要麼去年修壩時被洪水衝走了,剩下的老弱婦孺,哪有力氣搬石頭?”圓覺聞言,心裡有了主意。他先是找到村長,說明自己想幫村裡修河壩,村長起初連連擺手:“小師父,你一個出家人,哪懂修壩的活?彆白費勁了。”可當圓覺從行囊裡翻出那本《慈悲經》,指著扉頁上“利民即修行”的批注,又說起自己在靈隱山幫村民防蝗災、修學堂的事,村長才半信半疑地召集了村裡的人。
第二天一早,圓覺帶著村民們去河邊勘察。他記得農書裡說過,修壩要先固根基,便讓大家先在河底挖深溝,填上碎石和夯土,再用河邊的青石壘壩。村裡的男人少,圓覺就自己扛起最重的青石,腳步雖沉,卻走得穩當。有個瘸腿的老人見他累得直喘,也拄著拐杖來幫忙遞石頭,嘴裡念叨著:“小師父都這麼賣力氣,咱哪能閒著?”
修壩的日子裡,圓覺白天帶頭乾活,晚上就著油燈翻農書,琢磨怎麼讓壩體更結實。有天夜裡下了小雨,他擔心剛壘好的壩基被衝,硬是披著蓑衣在河邊守了一夜,直到天亮雨停,見壩基安然無恙,才鬆了口氣,這時他的僧衣早已被雨水和露水浸透,渾身凍得打哆嗦。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河壩終於修好了。當最後一塊青石壘上去時,村民們都歡呼起來,幾個孩子跑到河邊,掬起一捧清水喝,笑著喊:“水不渾了!能種莊稼了!”圓覺站在壩上,看著村民們臉上的笑容,忽然想起在靈隱山時阿禾捧著新米的模樣,心裡的踏實感又湧了上來。
村長提著一籃剛蒸好的窩頭來謝圓覺,他卻像從前那樣,把窩頭分給了村裡的老人和孩子。“這河壩是大家一起修的,該留給最需要的人。”他說著,從行囊裡拿出《慈悲經》,輕輕摩挲著泛黃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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