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切中了要害。智慧一族的身份是分裂的——法律上是公民,現實中卻是“物”一樣的附屬品。
這種分裂在地球上有法律壓製,但在需要清晰法律條文的新生火星城市,就會出現很多問題。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少典。他才是最終的裁決者。
少典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目光深邃,仿佛在審視著更遙遠的未來。他終於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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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反對這個,反對那個,那你們幾個給我提出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
“世界上哪有無缺的方案,要明白三仙島地下城急迫的問題是什麼?人都餓死了,你和我講素質?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少典直接反問鄭國濤書記、許建明市長,兩人沉默了,
是的這個有缺陷,那個有毛病,難道就等著5萬多青壯年生理壓力,而毫無作為嗎?
“人皇陛下,是我們太較真了,現在急需解決的是,是城市幾萬青壯年生理需求,和心理健康。但是我還是有一點堅持,倫理和法律的底線不能突破。”
鄭國濤書記說道
少典點了點頭說道
“智慧一族,是科技發展到特定階段,應對特定社會問題的產物。其存在本身,就是對我們這個時代巨大的倫理拷問。”
“高衍看到了穩定,國濤看到了壓迫,迎雪看到了法律困境。
你們都沒有錯。”他緩緩說道,“但我們必須做出選擇,而這個選擇,不能僅僅基於火星這六萬人的需求。”
“首先,”少典看向高衍,“三仙城,不能成為智慧一族的主要解決方案試驗場。
我們的城市太小,太新,太脆弱,承受不起如此沉重的倫理包袱和社會爭議。
一旦放開,這裡很可能迅速演變成一個‘智慧一族’比例極高的特殊區域,這將徹底扭曲我們城市的發展方向,
也與‘人類星際移民模範城’的定位背道而馳。”
高衍張了張嘴,想反駁,但少典抬手製止了他。
“但是,”少典話鋒一轉,看向鄭國濤和許建明,
“絕對的禁止同樣是一種鴕鳥政策。地球上的問題已然存在,火星的困境也是事實。”
“我的決定是:嚴格限製,試點運行,立法先行。”
“第一,嚴格限製資格。並非所有員工都有資格申請。
僅限於心理評估確認為長期壓抑且存在高風險、且無地球配偶或明確伴侶的特定人群。
需要本人申請,心理醫生、工會、城主府三級審批。”
“第二,總量控製。初期引入數量不得超過5百單位。
並且,其身份登記將進行特殊標注,便於管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火星特彆立法。由許市長牽頭,鄭書記監督,立即起草《三仙城智慧一族權益與責任法案》。
必須明確:智慧一族在三仙城享有與其他公民同等的基本生命權、健康權和不受虐待權。
任何虐待行為,一經發現,無論智慧一族是否‘原諒’,城主府護衛總隊有權介入,對主人進行嚴厲懲處直至解除綁定需最高批準)。
明確其納稅、福利、子女教育等權利與義務。設立獨立的‘智慧一族權益辦公室’,為他們提供法律谘詢和援助渠道,儘管他們可能因芯片而不會主動使用。
絕對禁止主人命令智慧一族從事任何違法或違背其自身意誌儘管芯片可能已扭曲其意誌)的行為。
一旦芯片指令與火星法律衝突,以法律為準。”
少典的目光掃過所有人:
“這不是一個完美的方案,這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妥協和矛盾體。
我們一方麵承認了這種特殊關係的存在,另一方麵又試圖用法律去保護其中看似弱勢的一方儘管有芯片的存在,他們本質上是絕對的弱者)。”
“我們將在這個過程中,親眼目睹、親身經曆所有隨之而來的倫理衝突和法律挑戰。
這會非常艱難,甚至痛苦。但這或許就是我們這個時代必須經曆的階段——在科技的狂奔中,艱難地尋找人性的邊界。”
“三仙城,既然是人類的前沿,那麼也注定要成為這些前沿問題的試驗場。
但我們不能放任自流,我們必須嘗試著,戴著鐐銬跳舞,在枷鎖中尋找一絲文明的微光。”
會議結束了,沒有人感到輕鬆。少典的決定打開了一個潘多拉魔盒,但卻又試圖給這個盒子加上無數把鎖。
高衍得到了一個有限的試點許可,鄭國濤和許建明則得到了為其套上嚴格法律枷鎖的任務。
所有人都明白,關於智慧一族的爭論才剛剛開始,真正的風暴,將在那一百個特殊“公民”抵達三仙島之後,
才真正來臨。這座火星地下城,即將成為一個審視人類自身、科技與倫理關係的巨大顯微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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