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這不是怕把我打壞的高人徒弟嗎?還真是巧,又碰麵了,不過看你們這架勢是不打算進來嗎?”
周雨和呂平路過這家店的時候,鄭天遠本來正在裡麵研究一塊石頭,看到兩人,就起身走了過來,抱胸靠在門框上,一臉戲謔的樣子。
跟他一起的朋友自然也都圍了上來。
“人家不需要唄,有高人師傅就夠了,嘴一吹那就是十萬八千裡,那稀的看上這些。”
“照我看不是看不上,是壓根不知道乾嘛使的。”
“這怎麼可能?不會使這些那還叫修行者嗎?這叫好比你跟人說小孩兒生下來不會吃奶還要教一樣,我反正是不信。”
“這有什麼不信的,剛才我去買水的時候,就碰到她問人家竹片是不是用來吃的。”
“竹片?什麼竹片?靈竹嗎?有賣這個的?”
“什麼靈竹?就是那些寫有功法的竹片了。”
“天呢,真的假的啊?”那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當然是真的了,我還能騙你們不成,不信你可以去問功法店老板。”
“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還問是不是吃的?她到底是不是修行者?”
“這你就問她了,或許人家高人師傅傳授給她的功法不需要靈氣,隻需有嘴就行了。”
“或許還真是。”
緊接著就是一陣哄堂大笑。
“我現在是真有點好奇她那師傅了,該是什麼樣的高人才能教出連功法都不知道的徒弟。”
“還高人?肯定是個滿嘴跑火車的江湖騙子,會個一招兩式就冒充高人去坑蒙拐騙,這樣的人還少了?滿大街都是,沒什麼稀罕的。”
在這些人眼裡,早已把周雨歸結到那些坑蒙拐騙的江湖騙子一類了。
“人家師傅怎麼樣,跟你們半毛錢關係沒有,這麼嘲諷有意思嗎?”
呂平懶得理這些人,拉著周雨就要走,可鄭天遠卻不放人走,擋在兩人麵前。
“彆啊,來都來了,不妨進去看看,剛到了一批新貨,搶手著呢,錯過了就隻能等下次了,還是說呂兄近來囊中羞澀?若是這樣,那大可不必,前不久我剛賭漲了幾塊石頭,手頭寬綽,倒是可以周轉一二。”
呂平冷著臉,“多謝好意,暫時用不著。”
“既然不是錢的事,那就沒有過門不入的理由了,誰都知道呂兄修行勤奮,玉石那可是少不了的。”鄭天遠臉上透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如何那都是我自己的事,麻煩讓讓。”呂平這話幾乎是從嘴裡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顯然耐性已經所剩不多,正處於發作的邊緣。
鄭天遠笑笑,忽然轉頭對向正四顧的周雨,“還是說你在擔心她?那就更沒必要了,我都不怕被她打壞,你們怕什麼?”
周雨心說這還沒完沒了了,隻要不是瞎的,都能看出來這人在故意激他們。
彆說周雨對石頭沒興趣,就算有興趣看到這人也不打算進去,這人明顯就沒按好心,肯定是挖了什麼坑在等著他們往裡跳呢。
“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怕了,我是要趕著回去上課,可真沒時間看這些。”
周雨一臉像是受了極大侮辱似的,邊說邊往外走。
“上課那有賭石有意思。”
鄭天遠又對店鋪老板說,“孫老板,這位可是高人的徒弟,吹一口氣就能把人吹出十萬八千裡的那種,你手裡不是有很多拿不準的石頭嗎?拿給高人瞅瞅,說不定就能給你瞅出個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