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緩緩進入接待室。
核桃木門在張定國身後合攏,將走廊的喧鬨截斷。
二十平米的接待室裡,百葉窗縫隙漏進的光線切割著林煙煙的臉,她正摸著接待室的陶瓷,腕間翡翠鐲子碰出細響。
看著這年輕帥氣的張定國,林煙煙一陣躁動。
“警衛說這裡隔音最好。”
張定國解開風紀扣,故意坐到離她最遠的單人沙發上。
“表嫂要談支持新幣,可以先和王樹漢說說。”
林煙煙蹺起腿,絲襪在皮質沙發麵壓出細微褶皺:“六子,你非要讓秘書在場聽我們聊十六歲在奉城偷酒喝的事?”
張定國這會終於理解到,什麼叫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她從鱷魚皮手袋抽出鍍金煙盒。
“來一根?哈城老毛子的軍用煙。”
“戒了。”
張定國:我可是正人君人,也就有時候玩幾個呀滅帶,這會得忍住。
“你看你,怎麼還是以前那個老樣子,見到表嫂就靦靦腆腆的!”
金屬打火機蓋彈開。
林煙煙看著這一身肌肉還穿著軍裝的張定國,心跳也是快了不少,緩緩吐出的煙霧繞過水晶吊燈:“你當初離開我的時候,腰帶上還彆著我繡的煙荷包。你現在,了不起了,可是北帥了!”
她忽然傾身向前,旗袍開衩處露出纏著珍珠鏈的腳踝。
大山在張定國眼前若隱若現。
“表嫂,你想怎麼幫我!我看你這樣子,是想跟我做生意吧!”
"十年零七個月,北帥連張明信片都不肯寄。"
他軍裝左胸的口袋被她的胸針勾出絲線。
"我肯定是來談生意,不然,難不成來跟你再續前緣?"
林煙煙用煙卷戳他胸前的徽章。
"全大夏百分之三十的服裝廠在我手裡,包括十二家印染廠和八座棉紡基地。"
她從大腿外側抽出一卷文件。
"我的紡織廠能生產帶暗紋的防偽綢布,每米我可以讓利兩角,而且,以後和我做生意的人,全部用紙幣交易。"
張定國掃過報價單:"比市價低四成,你要什麼?"
"南府三棟洋房的產權。"
她忽然用文件拍他臉頰。
"我當年陪嫁的宅子,你忘了,當初我們就在那裡見的麵,後來被你表哥轉贈給了倭人。"
"早炸平了。"
"那就把灘外十八號給我。"
"那是交易大樓。"
"所以才要啊。"
她忽然壓住他腰間武裝帶。
"我手裡有海城股市三成散戶的委托書,加上證交所的席位!"
“不行!”
“那~我~要你!”
叮!叮!叮!
電話鈴驟響。
張定國抓起聽筒時,林煙煙的膝蓋頂進他雙腿間。
副官的聲音混著電流聲傳來:“北帥,印鈔廠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生產!不過,有一些老工人不肯乾了!”
“好等我過去。”
張定國掛斷電話的瞬間,林煙煙已經咬開他領口的銅扣。
“我可藏了不少能幫你的情報,北帥,要不親自檢查?”
林煙煙扯開旗袍領扣,露出鎖骨下的玫瑰紋身。
張定國:這…這…誰頂得住啊!這女人真的是,這身材怎麼是越長越好了!
咚!咚!咚!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北帥,專車已經準備好,等你去印鈔廠視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