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蕭朔回答,她已經翻出背包裡的指甲剪,小心翼翼把瓷片剪成小三角。
蕭朔托著鈴坯,看她把碎瓷片嵌進泥縫,偶爾遞去蘸水的毛筆幫她固定。
夕陽從窯洞小窗斜射進來,照得宋惜堯睫毛上都沾著金粉。
他鬼使神差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側臉,嚇得她手一抖,瓷片差點掉進泥裡。
燒製那天,老匠人帶著兩人往窯膛裡添柴。
火苗舔舐著陶坯,窯洞溫度漸漸升高。
宋惜堯踮腳想往窯洞裡看,蕭朔雙手環住她的腰往上托:“小心燙著,我抱著你看。”
火光映得她耳尖發紅,在旁人眼裡,倒像被窯火烤的。
開窯時氣氛格外緊張。
老匠人用長鐵鉗夾出風鈴,深藍色釉麵在陽光下泛著珍珠光澤,碎瓷片拚成的並蒂蓮圖案栩栩如生。
宋惜堯伸手去接,被蕭朔攔住:“等等!”
他解下脖子上的紅繩,把風鈴係在窯洞外的棗樹枝上。
風掠過山穀,鈴舌相撞,發出清越的聲響,比他們聽過的任何風鈴都要動聽。
“像不像我們的結婚鈴?”
宋惜堯歪頭問。
蕭朔攬住她肩膀,在她發頂落下一吻:“比婚禮上的鈴鐺好聽一百倍。”
老匠人在旁笑得直抹眼淚,掏出個布包:“本來想留著自己用,送給你們當紀念。”
裡麵是對小巧的陶製鈴鐺,鈴身上刻著"執子之手"。
夜晚,兩人躺在窯洞的土炕上。
宋惜堯枕著蕭朔的胳膊,聽著窗外風鈴和蟲鳴交織的聲音:“你說,等我們老了,也來這裡住好不好?”
蕭朔手指纏繞著她的發絲:“好啊,到時候我給你燒個全世界最大的風鈴,風一吹,整座山都知道你是我老婆。”
第二天臨彆時,老匠人往他們背包裡塞了包陶泥:“想家了就捏個小物件。”
宋惜堯紅著眼眶擁抱老人,蕭朔則偷偷往炕角壓了疊錢。
那是他們堅持要付的學費。
下山路上,兩人不時回頭張望,隻見窯洞漸漸縮成山壁上的小黑點,唯有那串風鈴的聲音,還在風裡飄得老遠老遠。
每當風起,鈴音叮咚,就像又回到了那座溫暖的窯洞。
後來,老匠人寄來新燒製的風鈴,鈴舌上刻著“歡迎常回家”。
蕭朔和宋惜堯約定,每年結婚紀念日都要去看望老人。
帶著新學的陶藝,聽他講窯洞裡的老故事,讓窯火的溫暖,像他們的愛情一樣,永遠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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