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串長短不一的風鈴懸在櫻樹枝間,陶製的、銅製的、貝殼製的,在風裡發出細碎聲響。
宋惜堯抱著吉他穿梭在人群裡,給新來的琴友分發自製的櫻花茶。
“這位先生,您的陶笛需要調音嗎?”
她眨著眼睛看向戴圓框眼鏡的青年,手指卻偷偷指向遠處正在掛橫幅的蕭朔:“我先生可是專業調音師哦。”
蕭朔無奈地笑了笑,接過青年遞來的陶笛。
音樂會在暮色降臨時開始。
第一縷月光爬上櫻樹梢時,古箏的清音混著風鈴叮咚響起。
宋惜堯抱著吉他坐在中央岩石上,發間彆著蕭朔剛摘的櫻花。
她撥響第一個音符的瞬間,所有風鈴突然齊聲共鳴,驚起林間幾隻夜鶯。
“這是怎麼回事?”
台下琴友們交頭接耳。
蕭朔悄悄湊到宋惜堯耳邊:“是我在風鈴繩上做了機關,你吉他弦振動頻率和主鈴匹配。”
宋惜堯轉頭看他,眼尾泛起水光。
演出過半時,意外發生了。
一隻小鬆鼠突然從樹上竄下,撞翻了角落的風鈴架。
叮叮當當的碎裂聲裡,宋惜堯放下吉他就要去撿,卻被蕭朔一把拉住。“彆動。”
他脫下外套鋪在滿地碎片上:“踩著我的腳過去。”
宋惜堯愣了愣,隨即笑彎了眼睛。
她踩著蕭朔的皮鞋走到風鈴架旁,彎腰時發絲垂落,恰好擋住蕭朔偷偷泛紅的耳尖。
修好風鈴後,宋惜堯突然提議即興合奏。
她向蕭朔伸出手,月光為交握的十指鍍上銀邊。
當吉他與鋼琴的旋律交織,風鈴群奏響華彩,整個野櫻穀都變成了流動的音符。
散場時已是深夜,琴友們紛紛道彆,帶走幾片櫻花作紀念。
宋惜堯靠在蕭朔肩頭數星星,突然指著天際劃過的流星:“快許願!”
“不用。”
蕭朔低頭吻她發頂:“我想要的,都在身邊。”
話音未落,宋惜堯翻身趴在他胸膛,櫻花落在兩人交疊的影子上:“蕭先生,七年之癢好像被我們過成了七年之糖呢。”
回程的車上,宋惜堯抱著錄滿音樂會音頻的錄音筆睡著了。
蕭朔調低空調溫度,把外套輕輕蓋在她身上。
車載音響裡傳來風鈴清響,混著宋惜堯淺淺的呼吸聲,在夜裡釀成最甜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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