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宋惜堯學著醃鹹菜,把鹽放多了,害得兩人吃了半個月的淡粥。
說上個月暴雨衝垮了後院的籬笆,兩人披著蓑衣蹲在泥裡搶修,結果第二天都發了低燒,裹著同一條棉被喝薑湯……
“那薑湯你喝了大半。”
宋惜堯往他碗裡又添了些酒:“我嫌辣,你就說‘我替你喝,免得浪費’。”
蕭朔挑眉:“那是怕你喝多了咳嗽,再說,你後來不是偷偷往我碗裡塞了塊冰糖?”
他伸手去捏她的臉頰,指腹帶著薄繭,蹭得她皮膚發癢。
宋惜堯拍開他的手,卻把一塊鴨舌遞到他嘴邊:“今年的米酒比去年甜些。”
“因為今年的米好。”
蕭朔含著鴨舌,說話有點含糊:“我特意托人從江那邊捎來的晚稻米,你嘗嘗,是不是帶著點糯性?”
宋惜堯又抿了口酒,仔細品了品,確實有股綿密的甜。
她想起什麼,從石凳上站起身,往堂屋跑:“等我一下。”
蕭朔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框裡,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搭在青石板上。
他低頭喝了口酒,聽見堂屋裡傳來翻箱倒櫃的聲音,夾雜著宋惜堯輕輕的“找到了”的雀躍。
很快,她捧著個小小的木匣子回來,匣子是紅漆的,邊角已經磨得有些發白,是當年蕭朔給她的聘禮之一。
她把匣子往桌上一放,打開時,裡麵躺著個布偶,是隻歪歪扭扭的小兔子,耳朵一邊長一邊短。
還是她剛嫁過來那會兒,夜裡睡不著,就著油燈縫的,針腳粗得能塞下手指頭。
“你還留著?”
宋惜堯的指尖拂過兔子的耳朵,那上麵還沾著點當年不小心蹭上的墨漬。
那天蕭朔在旁寫字,她湊過去看,不小心把毛筆碰倒了。
蕭朔把布偶拿起來,捏了捏兔子圓滾滾的肚子:“你縫到半夜,紮了三次手,第二天指尖還貼著創可貼。”
他記得清清楚楚,那天清晨他去灶房燒水,看見她對著銅鏡偷偷往指頭上吹氣,睫毛上還沾著困意。
宋惜堯的心跳忽然快了半拍,她重新端起酒碗,仰頭喝了一大口。
米酒的暖意從喉嚨一直淌到心裡,連帶著眼眶都有些發熱。
月光越發明亮,院角的桂樹偶爾落下幾片葉子,打著旋兒飄到石桌上,落在宋惜堯的發間。
蕭朔伸手替她拈掉,指尖擦過她的鬢角,觸到一點溫軟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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