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年男子一頭霧水。
但看著心月手中反射著清冷月光的利刃,咽了一口唾沫。
艱難地開口,“大人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並不知道你說的他是誰。”
心月眉眼一挑,有些不悅地說道,“是嗎?你不要告訴我,你堂堂大乘期三重的修士,是來這不毛之地賞月的?”
中年男子心頭一驚,瞪大著眼睛看著心月,對方周身的殺意幾乎已經要凝聚成為實質。
這下,中年男子當然明白了原因。
對方正是清楚自己此行的目的。
臉上當即有些苦澀,硬著頭皮問道,“大人是為了保蕭奕而來?”
心月沉默不語,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中年男子當即有些頭皮發麻了起來,這樣說來,自己今日怕是在劫難逃了。
不過還是強忍著心頭的恐懼,苦笑道,“大人,小的並不知道蕭奕是您的人啊。”
“小人也隻是奉命行事,再說了,如今不也還沒來得及動手嗎?”
“怎麼?你還打算動手試試?”雖然對方說蕭奕是自己的人讓得心月有些臉紅,但也並沒有反駁,隻是柳眉倒豎,逼問道。
“沒有沒有,小人自然不敢。”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看著對方。
如今自己的小命就捏在對方手中,又不清楚對方的脾性,說錯一句話就有可能血濺當場,自然得謹小慎微一些。
“小人的意思是。”中年男子沉吟片刻,低聲下氣地說道,“那位蕭大少,如今也沒受到什麼傷害。”
“而且,要動蕭大少,也不是小人的主意,完全是上麵的安排,小人隻是一個無辜的跑腿乾活的人而已,應該也罪不至死吧。”
“若非迫不得已,小的怎麼會敢得罪蕭大少呢?還望大人能夠高抬貴手,饒小的一條狗命。”
中年男子已經記不清上一次自己這樣求人是什麼時候到事情了。
但是沒有辦法,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自己在其麵前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雖然大乘期修士極難被殺死,但是對方,顯然擁有著這個能力。
若非被對方殺意鎖定著,中年男子此時一動也不敢動。
其早就已經痛哭流涕,跪下來給對方磕頭了。
對於活了千年的老狐狸來說。
臉麵與尊嚴本就是不值一提之物。
更何況,與性命相比呢?
此時,魔音穀內,早已埋伏多時的不少人手也是終於察覺了不對勁之處。
不少人手持兵刃呈包圍狀靠攏了過來。
及到近前,看清場中的局勢,無不駭然。
這個月下似仙的女子,是何人?
“胡大人,可否需要幫忙?”
有些摸不清狀況的打手們隻得向中年男子詢問道。
“滾,誰叫你們過來的,打擾了這位大人賞月,你們九個腦袋也不夠砍的。”胡三有些惱怒地斥責道。
一群飯桶,對方都摸上門來快把自己打死了,你們才反應過來。
雖然知曉這點人手並不能阻止對方,但不妨礙胡三把他們臭罵一頓。
畢竟自己可能即將小命不保,心頭煩躁,急需找個方式發泄一下怨氣。
而對方的一眾手下麵麵相覷,似乎也看出來了此時場中情況有些不對勁了。
這胡大人,渾身是血,氣息萎靡。
對麵那名女子,周身散發著可怖的殺意,手中利刃還向下滴落著血跡,顯然不可能是對方自己的。
怎麼看,都像是胡大人被挾持了的模樣。
眾人當即打起了退堂鼓,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
連胡三都不是這個女兒的對手,那對方的實力隻能用恐怖至極來形容,自己這些蝦兵蟹將,上去也是平白送菜。
當即就有機靈的人開口,“既然如此,我等就不打擾大人的雅興了,告辭。”
說著,便是打算開溜。
卻是聽見那名素衣女子冷漠地開口,“等等。”
但這種時候,眾人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怎麼會乖乖停下來,就要一哄而散,作鳥獸狀散去。
可隻感覺寒光一閃,跑得最遠的那幾人已然被攔腰斬斷。
而後,漆黑的魔氣自其軀體上腐蝕而上。
很快,那幾人便是化作了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