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準動。”心月眉頭皺起,自己本來就不愛說話,又讓自己多說了一句,真是該死。
眾人汗毛倒立,響起了一片吞咽口水的聲音,卻是再沒人敢有所動作。
“你們的人都在這裡了嗎?”心月看向胡三,詢問起來。
“啟稟大人,在下還有一個副手,出去鬼混去了。”胡三畢恭畢敬地答道。
毫不客氣地把自己人賣了,隻要這女人不突然暴起,怎樣都好說。
“把他叫回來。”心月淡淡地開口。
胡三不敢怠慢,直接取出傳音符,“海四,出事了,趕緊回來。”
“忙著呢。”傳音符另一頭響起了不滿的聲音,依稀還能聽見女人的喘息之聲,對方顯然正在行苟且之事。
心月皺起了眉頭,似乎對於這種淫靡之聲極其鄙夷。
玉手一招,傳音符便是被其奪到手中。
而後連續在其上輕點,似乎溝通了一股玄妙的天地之力一般。
隨即,傳音符上猛然釋放了一道亮光至半空之上。
半空中當即張開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向內張望而去,另一邊似乎是一間寢殿,珍珠製成的簾幕之中,擺放著一張沉香木的床榻。
其上懸著粉色的羅帳,朦朧之中看不清其內的景象,隻能聽見床榻吱呀作響,伴隨著粗重的呼吸聲。
心月當即冷哼一聲,一道光束自袖口飛出,卻是一條絲帶。
而後,一名魁梧的壯漢便是被捆成了粽子,自洞口中跌落而出,狠狠摔在了地上。
“哪個鼠輩敢偷襲......”摔得七葷八素的海四正要大罵出聲。
卻是一下子瞥見了一旁的胡三衝自己使著眼色。
抬眼望去,便是看見了逐漸消散的黑洞,以及四下熟悉的景象。
自己赫然,已經回到了魔音穀中。
可自己先前明明還在無數萬裡之外的落雁城私會自己的情人。
“咕嚕”一聲,卻是海四吞咽了一口唾沫。
這莫非是傳說中的,空間大道。
可是,不是得將足足九種真意演變為自己的道,才能踏足空間的領域嗎?
已經無瑕思考這個女人是誰,海四直接十分沒骨氣地投降。
“大人,冤枉啊,小人不知道如何惹惱了大人。”
開什麼玩笑,自己的修為跟對方比起來,隻能用難以望其項背來形容。
不服軟服什麼,扶牆嗎?
“人都齊了?”心月冷冷地開口。
眾人當即噤若寒蟬地點了點頭。
“你們,想死還是想活?”
“大人,小的自然是想活。”胡三連聲叫道,心頭卻是鬆了一口氣。
雖然知道對方肯定有條件,但隻要有的商量就好。
心月點了點頭,輕聲道,“聽著,明日,蕭弈便會來找你們。”
“若是你們能擊敗他,或者能讓他滿意,放過你們,那麼你們就保住了性命。”
“但在他來之前,任何人不得從魔音穀離去,否則我必殺之。”
眾人聽著一臉糊塗,這位姑奶奶耍什麼把戲。
明明是來保那位名叫蕭弈的核心弟子,卻依然要讓自己這一行人跟對方做過一場的樣子。
也不怕把那小子打壞了?
心月卻是心頭沉吟。
溫室裡可是長不出花朵的。
天魔門本來就比較缺乏實戰經驗,每次八大魔門聚首天魔門都是墊底。
蕭弈加入這段時間,除了闖幻靈塔,還沒有任何實戰積累。
可幻靈塔中跟現實畢竟是有所差距的,心頭缺乏生死的危機感,效果自然差之甚遠。
如今這可是天然的試煉機會,自己怎麼能給他攪黃了呢。
而且,要從對方口中問話,也得交給蕭弈處理,自己談話方麵可是一竅不通。
心月掃過在場這些人,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