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拋棄他,好不好……
他真的在努力變好……
月月……
他的月月……
抓起來……
把她抓起來……
把她鎖起來……
把她關在籠子裡……
讓她永遠都說不出“分手”這兩個字。
時卿舟看著她,那雙黑色的眼睛裡,有什麼東西正在瘋狂地滋生。
不知過了多久。
他閉了閉眼睛,然後睜開。
眼中是一片死寂的平靜。
他勾起了貫常的溫柔笑意。
“好。”
他說。
隻有一個字。
……
孟昭月沒有印象是怎麼讓時卿舟離開的了,她渾渾噩噩的度過了一天。
第二天,她是被一陣敲門聲驚醒的。
孟昭月拖著腳步走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穿著製服的配送員,手裡捧著一個極為精致的絲絨盒子。
是昨天在Valentino店裡,品牌方說要送給他們的紀念品。
那對刻著名字的,象征永恒愛情的水晶香水瓶。
“孟小姐,這是您的……”
“對不起哦,我不想要了。”
孟昭月打斷了他的話,軟軟的聲音有些沙啞。
她臉上是乖巧禮貌的笑容。
“很抱歉辛苦你跑一趟了,這個送你了。”
“或者你拿去賣掉也可以。”
說完,她就關上了門。
配送員捧著價值不菲的禮品,愣在了原地。
……
時家莊園。
薑玦接到了來自Valentino品牌經理的電話。
電話裡,對方用一種極為委婉和抱歉的語氣,說明了禮品被孟小姐拒收。
薑玦掛斷電話,麵無表情地站在原地。
分手了。
先生被分手了。
他猶豫著,是否該現在就去向時卿舟請示。
這無疑是在先生的傷口上撒鹽。
他正準備轉身朝時卿舟的書房走去,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薑玦。”
薑玦轉過身,躬身行禮。
“董事長。”
是時卿舟的父親,時費。
時費正從花園的方向走過來。
他不過五十,頭發就已經花白了大半。
“時卿舟呢?”
時費的語氣很隨意,像是在拉家常。
“先生在書房處理公務。”薑玦回答,態度挑不出毛病。
“他最近怎麼老是不回莊園過夜?”
時費走到他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隻左手,本該是小指的位置,卻是空的。
那根手指被人截斷了。
“是不是在外麵交了什麼不三不四的人?”
“先生的私事,我無權過問。”薑玦垂下眼,回避了這個問題。
時費也不在意,他收回手,看著花園裡盛開的玫瑰。
“孟家的那筆影視投資,我已經批了。”
“聽項目部的人說,孟家的那個大女兒,叫孟婉凝的,很有才華。”
“劇本寫得很不錯。”
“嗯。”薑玦安靜地聽著。
“卿舟也老大不小了。”
時費轉過頭,看著薑玦。
“是該找個門當戶對的,能幫襯他事業的女孩,定下來了。”
他的目光在薑玦的臉上一掃而過。
“那個孟婉凝,我看就挺好。”
薑玦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您的意思,我會傳達給先生。”
時費看著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沉默了一會,然後笑了笑。
“去吧。”
“是。”
薑玦再次躬身行禮,然後轉身離開。
時費站在原地,看著薑玦遠去的背影,眼中的笑意慢慢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