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也想回北地了。”林香織說道。
寧紅魚點頭道:“這裡比北地繁華,風光比北地柔美,隻是好像不適合我。”
林香織忍不住嗆聲道:“我和季缺是北地本地人,你一個南方人想什麼北方?”
這時,寧紅魚挽住了季缺的手,說道:“我嫁給他這個本地人就好了,再說我已有了他的骨肉。”
說著,她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林香織一下子就炸毛了,說道:“你演戲還演上癮了!”
一番喧囂後,三人決定回北地。
季缺忍不住擔憂道:“我們直接走了,你爹沒問題嗎?”
寧紅魚說道:“這事已經鬨開了,清氣司那邊也盯著,趙家壞了規矩,不會做什麼的。”
“再說了,寧家還有兩個搬山境的供奉坐鎮,能打十個你吧?”
季缺驚訝道:“兩個搬山境?當時就在寶庫外嗎?”
寧紅魚點了點頭,說道:“在啊。不過他們藏得很深,我幾個哥哥都不知道。我爹這人做生意的,心不怎麼乾淨,喜歡留一手。
當時如果真打起來,最後誰輸誰贏還說不準呢。”
話說到這裡,三人自然沒有後顧之憂,決定開溜。
不過寧紅魚說道:“我們這樣走不行,得找個油頭。”
“私奔的油頭還不夠?”
“夠是夠了,可是虧啊。”
“我和我爹說,我們去北地幫寧家發展生意,你說我們會得到什麼?”寧紅魚看著季缺和林香織道。
季缺眼睛一下子亮了,說道:“銀子!做生意的本金!”
林香織站在旁邊鄙視道:“寧紅魚,看不出來,你坑爹有一手啊。”
寧紅魚不以為意,說道:“我那是幫家裡做生意,怎麼叫坑。”
......
三人規劃好後,皆有些興奮,於是開始製定回去的路程。
這個時候,季缺看著林香織疑惑道:“我們來這裡,就我們兩個人嗎?”
林香織同樣疑惑道:“不就我們兩個嗎?難道還有其他人?”
寧紅魚皺眉道:“你們兩個遇到鬼了?”
這時,一聲咳嗽聲響起。
“車夫”陳竹出現在了後麵,說道:“我就是那個鬼。”
之後,陳竹就一直在如怨婦般抱怨,數落道:“我知道我存在感很低,可是這幾千上萬裡路,都是我駕的馬。那麼多天時間,我們來這裡快三個月了,你們就沒有想起過我?”
這一下,弄得季缺和林香織很尷尬。
這丫存在感實在太低了,弄得季缺以為他是今天才上線一樣。
最終,季缺三人的計劃開始施行了。
其中最痛苦的自然是寧成海。
“你們又要去北邊,我那肚子裡的小外孫、小外孫女呢?”
“爹,假的,為了騙你裝的。”寧紅魚一臉澹定道。
“什麼!”
......
最終,寧成海茫然坐在了座位上,不得不接受了這個現實。
在季缺四人離開前,寧成海來到季缺身邊,低聲說道:“要我知道你對不起我女兒,我不會饒過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那氣功四兄弟不由得向季缺做出了一個凶惡的表情。
季缺當然知道這未來嶽父的底氣。
兩個搬山境的隱藏供奉嘛,確實挺可怕的。
季缺他們說走就走,很是灑脫,畢竟車夫都是現成的。
不過這走得確實有點著急,連林香織都這般認為,忍不住對寧紅魚道:“我們有必要這麼趕?”
“小消息,聖上快要下旨讓季缺當清氣司提司了。到時候他去了那女王爺那裡,而那女王爺快三十歲沒有過男人,你知道什麼後果。”寧紅魚忍不住低聲道。
林香織一想到那女王爺的樣貌身材,一下子如臨大敵,說道:“管事,趕車快點,你擱那當蝸牛呢?”
“嘿!”
陳竹一臉鬱悶,頓時高高揚起了馬鞭子,於是八匹寶馬拉著的黑色車廂就往後一斜,飛奔起來。
......
來時的漫漫長路,回去時格外輕快。
寧紅魚準備的這輛馬車車廂很大,很豪華,一共有兩節,給人一種小火車的感覺。
這個時候,陳竹在前麵駕馬,季缺和林香織、寧紅魚在後麵這節車廂喝酒吃火鍋。
在馬車上吃火鍋,這無疑是金錢的力量。
這車廂動用了微妙的陣法,即便路上再凹凸不平,這後麵這節車廂都會十分安穩。
季缺試了試,發現即便陳竹在那裡急拐彎玩漂移,這杯中的酒水都不會灑出來一滴。
這時,他們的馬車已穿過了伏龍隧洞,算是回到了北方。
對於季缺帶著兩個漂亮女人吃火鍋的萬惡舉動,陳竹很不滿。
他忽然發現自己還是想師妹了。
師妹雖然隻是一般漂亮,脾氣又怪,可對他還不錯的。
片刻之後,正在吃著火鍋哼著小調的季缺三人隻感覺車廂一頓,停了下來。
季缺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陳竹一臉開心道:“打劫,有人打劫。”
說著,他就自備碗快來到了後麵車廂,準備撈點肉吃。
看見三人都盯著自己後,陳竹很不服氣道:“這種事我應付不是專業的,再說了,打劫和我一個車夫有什麼關係?”
於是乎,隻有經常被打劫的專業人士季缺出馬了。
季缺出馬後,打劫的人群散去,順便賺了十兩銀子兩匹馬。
於是乎,陳竹就駕著六匹馬上路了。
這天,在暑氣正盛的時候,四人終於回到了降魔樓北地分樓。
陳竹眼淚花花的奔了過去,抱著自家師妹轉起了圈圈,說起了那些肉麻的話。
季缺三人隻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人醜了說這種話確實挺惡心的。
而這個時候,他們就看見靈玉大和尚鼻青臉腫走了出來,驚呼道:“你們總算回來了!”
“老衲快要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