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季缺忍不住說道:“香織,你今天好像沒有穿襪子。”
林香織低頭看了看自己雪白的小腿,說道:“半月時間,我隻有三天沒穿。”
隨即她臉紅道:“你真變態!”
......
降魔樓的桌上,依舊是那隻冰凍的乳豬。
這冰塊仿佛永遠不會化一般,冒著澹澹的寒氣。
陳老實看了半晌,說道:“這不是一頭尋常的乳豬。”
季缺認真說道:“那它是什麼乳豬?”
陳老實再次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後,開口道:“看它的模樣,特彆是皮質,以及隱隱露出的精粹,說不定是豬中霸主,豬中之神。”
季缺依舊困惑道:“豬中霸者?那是什麼?”
“還是豬。”
此語一出,季缺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
敢情這看了半天,沉思了半天,估摸了半天,還是沒一個結果。
陳老實忍不住總結道:“總之,這東西仿佛不是凡間之物,很是不凡。”
季缺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他。
翌日,寧紅魚歸來。
作為季缺所認識的女人中見識最廣的,最有錢的,胸最大的存在,寧紅魚一看到這頭乳豬就發出了“咦?”的感歎聲。
寧紅魚把豐滿放在桌上,仔細看了半天,說道:“這不是一頭尋常的乳豬。”
季缺覺得這話耳熟,說道:“那它是......”
“遠遠不止豬中極品這般簡單,外溢的靈氣很存,仿佛不是凡間之物。”寧紅魚解釋道。
聽著這和陳老實很類似的答桉,季缺一時頭疼且茫然。
還是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
“財神寶庫裡的聚寶盆是你帶出來的,你認為那會是凡間之物?”寧紅魚繼續說道。
季缺趕緊搖頭,說道:“那鐵定是神仙寶貝。”
能不斷冒出金銀的事物,怎麼可能是凡間之物。
寧紅魚思索道:“這頭乳豬也是這類東西。”
季缺眼睛發亮,說道:“很值錢。”
寧紅魚搖頭道:“這個需要確定它到底是什麼才能決定,不過一般的財富應該不足以衡量其價值。”
季缺說道:“比我那臨河房子都貴?”
寧紅魚一臉困惑道:“你那房子是什麼廢品。”
“廢品?那可是臨河寸金寸土的房子。”季缺忍不住提醒道。
寧紅魚一臉肯定道:“和這頭豬相比,確實就是廢品。”
季缺拿起了這頭乳豬,喃喃說道:“那老頭兒沒有騙我,真的是寶貝。”
“老頭兒?對了,這豬哪來的?”寧紅魚忍不住問道。
季缺把之前的經曆簡單扼要的說了一遍。
寧紅魚眉頭微挑,說道:“這天仁城的地下還有這等人物?”
她對北地修行界算是比較了解的,各大宗門內確實有些隱世高手,可多年沒出手,也不知道具體份量,展現過實力的高人,數量和實力確實遠不如南方。
而如果季缺說的是事實,那確實是一個不尋常的發現。
僅僅從故事就可以推斷,那人的實力會在尊者陳老實之上。
這種人送給季缺這種非凡之物,隻能說季缺機緣變態。
於是她都忍不住吐槽道:“你什麼時候運氣這麼好了?”
事實上,和季缺呆得久了,她早已習慣了這家夥倒黴,這忽然遇到了好事,還挺不習慣。
不過很快的,她眼中也有了隱憂。
這份機緣背後,保不齊就是更大的禍害。
因為從季缺的描述就可以推斷出,那人很是危險,甚至顯得變態。
“你竟然逼得那人叫你快走。”寧紅魚忍不住吐槽道。
她自認為自己當時在場的話,能堅持下來,但絕對做不到季缺這般變態。
在那種時候還想著吃毛血旺,這是人能想出的事?
她發現,在這一點上自己又輸了。
不知不覺間,幾乎從不認輸的寧紅魚發現已逐漸習慣了季缺在某些方麵比自己強這種事。
畢竟這是自己的男人,親過嘴的男人,女人在自己男人麵前弱勢一點貌似沒什麼不好。
不過她終究不太習慣這一點,和性情有關。
就像她喜歡當上峰,喜歡在上麵一樣。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用被黑色織襪包裹的腳踢了季缺一下。
季缺忍不住說道:“上峰,我們什麼時候假戲真做。”
“嗯?”
“說好了你懷了我的骨肉。”
寧紅魚一臉詫異道:“我不過踢了你一腳,你就想到我懷你骨肉了。”
季缺回答道:“這不是很正常。”
寧紅魚搖頭道:“我還沒準備好。”
季缺一臉認真道:“我已經準備好了!”
寧紅魚搖頭道:“我覺得你還沒有,我和林香織還不能接受你腳踏兩隻船這件事。我和他沒有砍你,那是因為誰先出手都是把你推向另一邊,挺吃虧。”
一時間,季缺沒敢繼續據理力爭,而是暗自滴咕道:“兩個確實不穩固,那多加一個是不是要好一點?”
最後,寧紅魚決定和季缺一起去見識見識。
季缺思索了片刻,說道:“這次接了這麼一份大禮,不回去回回禮著實不禮貌,我們還可以順便看看,他那裡麵還有沒有其他好東西。”
寧紅魚說道:“你還惦記人家的寶貝啊?”
季缺點頭道:“那老頭兒腦子有問題,多引導應該會吐出點東西,好寶貝不拿來用那不成了浪費。”
結果兩人重走季缺那晚走過的路,遇到的是一麵石壁,石壁打碎之後依舊是石壁。
那處地下的洞府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
寧紅魚思索道:“小世界?你那晚進入的是小世界?”
“什麼是小世界?”季缺忍不住問道。
“那是搬山境宗師,以及境界更高的高手的某種秘法,類似乾坤世界。搬山境之間亦有差距,即便都是宗師,能掌這種秘法控的人從古到今都極少,我已許多年沒聽說有人用過了。”寧紅魚解釋道。
乾坤世界已被人移走,季缺和寧紅魚自然無法再去拜訪。
季缺心頭本來打得啪啪響的算盤頓時落了空。
結果當天夜晚,季缺耳畔就聽到了那老頭兒憤怒的聲音——“你怎麼回事,我的事到處說,不知道保密嗎?特彆是那個叫陳竹的大嘴巴,叫他閉嘴,不然老子砍了他!”。
“前輩?”
季缺一下子醒了過來,四處張望,卻不見任何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