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陳寒石號稱飛劍都能抓得住,還不是被他偷襲成功,要比快,他罕逢敵手。
季缺周身有劍光不斷亮起,將這個密閉的黑暗空間都照得明亮。
空氣中滿是炸裂的火花,嗡鳴聲不止,那是千姬劍和邪物的鬼臉、身軀不斷相撞。
沒多久,四周隻剩下了一陣啪嘰啪嘰的聲響,那是邪物被分解得支離破碎的軀體。
邪物有十八顆腦袋,現在季缺將其分成了七十二份。
它那蜈蚣般的身軀看起來挺長,季缺就給他斬成了十八段。
地麵之上滿是深刻的劍痕,那圍著戲台的篷布早就出現了很多道切口,隻是因為季缺出劍太快的原因,要仔細去看才能看到跡象。
季缺看著這一地還在蠕動的器官,特彆是那些一節節蜈蚣般的身體裡,存在著很多隻眼睛時,隻看得很不舒服。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感歎道:“平a的感覺還不錯?”
是的,隻要速度夠快,平a一般情況就能解決所有問題。
嘩啦一聲,一陣風吹來,本就被切得支離破碎的布帷頓時散落一地,露出了夜色下季缺扛著林香織的身形。
那些之前被扔出去的百姓已然醒來,隻是還在地上爽得爬不起來。
當他們看見季缺之後,頓時發出了一陣又爽,又驚恐的叫聲。
地麵上那些蠕動的肉塊,以及那些還在張著嘴巴眼睛蠕動的半邊臉,足以把人嚇尿。
特彆是一些姑娘,直接尿了。
季缺歎了口氣,走向了戲台前,用手指一挑,燭台的火焰就重新跳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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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懷中取出了一隻煙花,一點。
砰的一聲,一朵碩大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起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降魔杵圖桉。
不得不說,這降魔樓主樓不愧為主樓,連傳信的煙花都這般專業。
季缺看著那些不斷掙紮著的百姓,高聲道:“鄉親們冷靜。大夥是著了這鬼怪的道,不過現在它已經被我殺死了,大家放心,我是專業的降魔者。”
說著,拿出降魔令牌在外麵一晃。
有牌子的人就是不一樣,雖然隻是晃了一眼,一眾百姓還是逐漸安靜了下來。
漸漸的,眾人開始觀察起四周的人對,才發現彼此真是有些個一起看過戲的人。
“我的娘嘞,看個戲都能遇到鬼,這什麼運道。”
“這鬼為何這般猖狂,這可是京城。”
“這鬼知道。”
......
一時間,人群全部躲在了季缺身後,議論紛紛。
看得出來,他們對這種事感到很離譜,這足以證明之前的京城治安不錯。
幾個之前爽得翻白眼的女子漸漸適應了“太極拳三重拳勁”的爽感,顫抖著走了過來,向季缺行禮道:“多謝大俠相救。”
季缺立馬答道:“不用謝!降魔者以斬妖除魔為己任,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不一會兒,就有寧紅魚帶著一眾降魔者同僚來了。
季缺早就和她說過類似的想法,結果兩天沒反應,她就去忙其他事去了,沒想到還真被季缺等到了。
季缺擔心林香織的身體,就扛著她先去看醫師了。
在這些被救的百姓眼中,這位少俠兩袖空空,沒帶走一片雲彩。
這時,一個被太極拳勁弄得雙腿加緊的女子悵然若失道:“我竟然忘了問那位少俠名號?”
“請問這位降魔者姑娘,你知道剛剛那位少俠的名字嗎?”
“不知道。”寧紅魚坦然答道。
這時,她不由得看向了那地上一節節如蜈蚣般的醜陋身體,對著旁邊的同僚道:“把這些東西封好帶回去。”
......
當季缺扛著林香織回到寧府時,天都要亮了。
醫師確定沒什麼大礙後,季缺才將林香織抱回了臥室。
之後,他再仔細檢查了一遍對方的身體,確認隻是脫力後,這才長長鬆了口氣,出了門。
要不是他早有準備,恐怕林香織真的今晚會出事。
林香織到底是怎麼被蠱惑的?
這世間隻能說危險重重,前有風蓮教傳教帶走人,如今聽個戲都有危險。
他有“逍遙遊”免疫蠱惑,寧紅魚有仙童洞察幻術,而林香織沒這方麵的天賦,這就是他們三人中隻有林香織中招的原因?
不對,那日一起聽戲的人,還有不少人沒有出事。
難道是隨機抓人?
他一時沒有想明白到其中的緣由,隻能等林香織醒了後再說了。
......
到了午時,林香織從昏睡中醒來,立馬從屋內跑了出來,看著躺坐在那裡當思想者的季缺,眼中的情緒很複雜。
當然,這種複雜之中更多的是疑惑和驚恐。
林香織忍不住問道:“那後來怎麼了?”
季缺道:“你暈了過去,我搞定了邪祟,接著我帶著你回來了啊。”
林香織想著那些記憶,看著自己的拳頭,一臉疑惑道:“我當時感覺自己超厲害,還以為是夢。”
季缺點了點頭,道:“那以後我還是當你翅膀。”
林香織雙腿雙手現在都是軟的,連忙搖頭道:“不了,不了。”
季缺忍不住問道:“你知道自己是怎麼中招的嗎?”
“我當時就覺得很嚇人,你們偏不信,等等,那本書,在看戲之前,我看過一本書,就是講的一種戲。”林香織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
“什麼書?”
“就我房間書架上的一本書,名叫《加藍詭譚》,第一個故事就是講戲曲的。對了,裡麵有關那種嬰兒的描述,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