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是楊梅春的媽,郭巧。
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我看向楊梅春:“楊姨,你去我紮紙鋪裡麵,找一個布袋子,出門太著急家夥事沒拿。”
楊梅春出去,沈海英盤膝坐在炕上,一動不動,安靜的很。
“小鐵!給你!”
楊梅春不到五分鐘,就氣喘籲籲跑回來了。
我接過布袋,拿出香爐遞給楊梅春:“往裡麵倒點米,能插住香就行。”
做完準備工作,我將香爐放在正東方向,點了一根清香。
恭敬擺了擺,煙線剛開始是直線向上飄,可幾秒鐘後直線被攔腰截斷,煙線變成了左右散開。
我皺眉心中疑惑,這是有人擋香?
我回頭看向門口圍觀的人,挨個掃了過去,最後將目光放在一個婦人身上,這婦人我不太眼熟。
【蟒翠花:她有堂口。】
“你出去。”
一聽蟒翠花這麼說,我對著婦人說道。
婦人皺著眉,雙手抱膀一臉不屑:“你讓我出去我就出去啊?這是你家啊?”
我沒說話看向楊梅春。
楊梅春也犯了難,上前好聲好氣說道:“妹子,我知道你今天是來走親戚的,咱們也彆傷了和氣,我閨女好不容易不瘋了,小鐵讓你走,你就先走吧。”
婦人離開前,一雙眼睛盯著我,嘴裡嘟囔著好像還在罵著什麼。
我就見我周圍的其中一個鬼將,收起橫刀,追了過去。
在婦人前停住腳步,伸出腳讓她平地摔了個狗啃屎。
我收回目光,坐在沈海英身前。
蟒翠花上了身說道:“往上查四代,你們家是不是也有一個會看事兒的?挺厲害的,走陰竄陽驅鬼樣樣精通的。”
楊梅春想了想,表情犯了難。
但在炕裡坐著的楊梅春母親郭巧卻緩緩開口:“你說的應該是我爹吧?”
“媽,我姥爺不是歲數不大的時候就生病死了嗎?咋還會看事兒呢?”楊梅春滿臉疑惑。
郭巧輕歎一口氣:“那是媽騙你的,你姥爺不是生病死的,是被活埋了...”
原來,郭巧父親郭成忠,從小父母雙亡,家裡親戚覺得他八字太硬,克父母克親屬所以直接與他斷絕了關係,十幾歲的時候他就開始會看卦查事兒。
是遠近聞名的小香童。
直到二十多歲,與郭巧母親成了親,一年後育有一女,就是郭巧。
但郭成忠隱瞞了自己會看事兒的事情,那個時候這個行業是會被人看不起的。
他深愛著郭巧母親,所以將這件事隱瞞下來,自願入贅到她家,跟隨她來到一個不認識他的新村子生活,甚至不再看卦查事。
直到郭巧七歲那年,她的姥姥生了病,在縣城住院,郭巧離不開母親,便跟母親一同前去縣城照顧姥姥。
隻剩郭成忠一人在家乾活,就在乾活的時候,有一人找了過來,跪在他麵前乞求郭成忠幫他看看。
郭成忠心軟,答應下來,但那件事需要走陰。
算了算時間,老婆孩子要七天後才回來,走陰的時間倒也夠,他就讓那人先回家聽信兒。
可就在他剛下地府之後。
老婆孩子折返回來,竟是因為郭巧非要吵著喊著要帶郭成忠給她用木頭雕刻的小兔子。
回來後,郭成忠老婆發現,自己老公手腳冰涼,已然沒了氣息。
當天,郭成忠老婆給他辦了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