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望舒被一隻手臂摟進一個寬厚的懷裡,她仰頭上看,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臉。
隻不過這張臉因為生氣十分冷峻。
景一亙被措不及防的推了個踉蹌,他看清來人,不可思議的脫口而出:“佛子…前輩???”
法照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他,眼睛中充滿不屑:“你還沒有資格成為她的人。”
景一亙明顯被此情此景此語震驚,他思維有些卡殼:“前輩…何出此言?”
法照眼神充滿危險:“她不是你能肖想的,你明白嗎?”
景一亙感受到了殺意,這不是他能抗衡的,他默默點了點頭。
法照沒再理他,帶著雍望舒消失不見,留景一亙一人在原地呆呆站立。
法照帶她回到她的房間,才將她放開,他一揮手,屋內亮了起來。
雍望舒見他冷著臉坐在那裡,她歎了口氣:“你跟他置什麼氣。”
法照再揮手,一個透明的結界張開隔絕了兩人的對話:“赫連齊光就算了,他算什麼東西,也敢來跟我爭你。”
雍望舒笑著用手提起他的嘴角:“這可不是佛子能說出口的話,戾氣太重了些。”
法照攬過她的腰,讓她坐在他的腿上:“毛都沒長齊就敢跟我搶人,我沒動手打他,已經是我佛慈悲了。”
“噗,哈哈哈!”雍望舒幾乎要笑出眼淚。
她用手指抹掉眼角的淚花:“你讓他知道了我們的關係,他說出去怎麼辦?”
“他不敢。”法照目光沉沉。
雍望舒心想,估計就算他說出去,也沒有人相信。
法照將她抱起來,打橫放在床上:“夜深了,睡吧。”
雍望舒看著從善如流的法照,納悶道:“你今晚要睡在這?”
法照理所當然點頭:“當然,赫連齊光有的我也要有。”
雍望舒無語的看著他:“我們不天天睡一起。”
法照抓住重點:“那就是偶爾,今天就是我們的偶爾。”
雍望舒被他噎到,一時竟無法反駁。
“你睡覺不脫衣服嗎?”法照疑惑的問道。
雍望舒注意到他上半身已經露出了肌肉,她看著這誘人的曲線咽了咽口水:“就今天一次,下不為例。”
她打了個響指,燭火熄滅,房間陷入黑暗。
雍望舒躺在法照的懷裡,“啪”的一聲拍向他亂動的手:“老實點,睡覺。”
“…”
“你最近有去過下界嗎?”雍望舒突然問道。
“…沒有。”法照語氣平靜:“怎麼了?”
雍望舒暗暗皺眉,她摸了摸他的腹肌:“沒事,睡吧。”
不是他…難道她當時在湖底的時候看見的是幻覺?
那是誰救了她?
當初本來該將她燃燒的幽冥鬼火,又是誰熄滅的?
如果不是自己的錯覺,那便是法照在說謊。
若真如此,他為何要說謊?
幽冥鬼火隻有真正掌握幽冥之力的人才能自由操縱,而法照…
他是佛修,是出了名的光明之體,又怎麼會和幽冥扯上關係。
這個推斷聽起來太扯了,誰不知道光明之體世所罕見,與幽冥之力完全對衝,互相排斥。
她前段時間還親眼看見法照使用佛門法術,體內散發的是光明之力。
不行,要找個機會試探試探…
她這麼想著,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法照抱著她,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輕聲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