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再次響起,葉若蘭接起電話,語氣有些急促:“阿……阿玲,我……我馬上就下來了,哎喲……這……這鞋不合適剛換了一下……”電話那頭的阿玲似乎有些不耐煩:“你知道出來混最重要的是什麼嗎?”葉若蘭不屑地回答:“切,義氣唄,再說了……”阿玲打斷她:“得,停,nnd,出來混,最主要的是先出來,這兩天人多,怕一會兒路上堵車。表姐你彆慌,我等你,掛了。”
葉若蘭臉上那一抹紅暈還未完全褪去,她邊整理著衣服邊往外走,嘴裡還不忘叮囑:“記住少喝酒。”蘇彥微微一笑,向她揮揮手。
她離開後,他立刻打開小視頻,開始在私信裡與她聊了起來。
他突然感到一陣饑餓,於是決定去街上找個熱鬨的地方享用早餐,好讓心中那一絲波動得以平息。他的車子就停在酒店附近。走出酒店大門,他深吸一口氣,覺得空氣格外清新。gs區白塔東路上的出租車似乎不太容易打到。一些店鋪的員工打著哈欠,正在擦拭著本就明亮的玻璃。
享用完早餐後,他信步走進附近的一家糖果店,買了些鬆子糖拿在手裡,然後漫步出門。
他看了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她說的應該是這裡了。去z莊的話,時間還早,這裡真是個好地方。”據他所知,這裡最初名為“漁茵”,也曾被稱為“伊園”。他心想,當年那位陸海軍大元帥能看上並購買這裡,自然有其非凡之處。
他不由得暗自讚歎:“這園中的景色真是優雅迷人,令人歎服。竟有這樣的園子,難怪名聲遠揚。若是……”這時,他看到在小橋處有一位女子背對著他,仿佛在凝視著什麼。他看不見她的麵容,但那發型卻如此熟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如同梨花壓海棠般的動蕩。
隨著一陣嘰嘰喳喳的鳥鳴聲,他微微斜著頭,慢慢往小橋走去,完全不顧腳下的路徑。突然,一個趔趄,他與引靜橋來了個近距離的擁抱。女子驀然一驚,轉身呆呆地看著他,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說:“你那是什麼時候的照片?不太像呢。”
他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小草碎屑,赧然一笑:“是三年前的。這……小橋邊的風景真是名不虛傳,讓人傾倒。”他心中暗想:“她比昨晚在酒吧時還要迷人,好一副嬌美的容顏:那如月般的眉睫下,麵容潔白無瑕,根本無需塗脂抹粉;眼如秋水輕漾,齒如玉貝,唇如桃紅。”
她掩嘴輕笑,繼而又回頭看看身邊那塊與自己個頭相仿高的壘起的幾方石塊,回頭來輕起眼睫,似含嬌嗔地說:“哎,等你半天了,你這人真是的,我的鳳頭百靈也被你嚇跑了。”
他急忙說:“怪我唐突了,請見諒,請見諒,願你能每天都心情舒暢。”
女子眼睛鬼機靈般一斜,說:“嗯呢,這還像句話,難道還想讓我謝謝你啊?還有,我的鳳頭百靈怎麼辦?”
他有些尷尬地說:“啊?那是你買的啊?哪裡有賣的,我再給你買一隻就是了。”
清晨的陽光灑在大地上,給周圍的一切都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微風輕輕拂過,樹葉沙沙作響。
“嘻嘻,謝謝你昨晚的禮物,我叫白若雲。”
他鬆了口氣,點點頭說:“嗯,我叫蘇彥,蘇幕遮的蘇,周邦彥的彥。”說完,想起什麼,從口袋中掏出鬆子糖,笑著說:“為表歉意,吃點這個壓壓驚。”
白若雲也不客氣,一邊拿起來吃,一邊把一卷稿紙順手挾到腋下,說:“蘇霖小築,說起來這園子曾是你們蘇家的呢。”蘇彥哈哈一笑,帶著好奇的眼神說:“你拿著的那是什麼?我能看看嗎?”
白若雲有些遲疑,但還是給了他。
他邊看邊說:“聽說這裡晚間景色才美,我想去五鵲橋先轉轉,你去嗎?”那眼神仿佛在說:羔羊跟我去吃草吧。
蘇彥在走神兒的點點頭,回望一眼這小橋,若有所思地說:“這些小橋到底是雨天美還是晴天美,總讓我難以抉擇。”
二人不作聲的走著看著,不知是看風景還是想心事,相互猜測著。
“你怎麼不說話?”白若雲見他半天不作聲了,隨口說著。
他倒有點不好意思了:“嗬嗬,白眉赤眼的說啥呀,對了,你說之前在觀望鳳頭百靈,那鳥聲我倒也喜歡,雖然聲聲慢,但清晰悅耳,尤其喜歡聽那顫音。就像你唱歌時的尾音韻味。”
蘇彥開始低頭翻看一下那本稿子,最前一前一頁《夢斷迦陵曲》架構初稿。見白若雲停下了腳步,有些茫然的看著自己,猛然醒悟的說:“噢,我說,剛才想說什麼呢,對了,以前常看你開播,昨晚你怎麼想起在酒吧直播呢?”
她說:“唔...我說呢,你怎麼會聽過我唱歌,以前真沒注意呢。原來是這樣,你也在那家酒店入住?嗯,應該是的。”
蘇彥邊點頭邊說:“不瞞你說,卡蘭·迪倫的craigie一向是我的最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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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雲打斷他的話:“其實我更喜歡莎拉·寇娜的《christasinyheart》,就是唱不好,不敢在公開場合唱。”
他點頭回應:“聽過,確實好聽,戴艾琳的有些歌也有她風格中的元素,像《agic》。”她的眼神中帶著抑製不住的風采,幾乎雀躍著抓住他的胳膊:“哇,不是吧,這麼有共鳴,你跟我的愛好好有共同點哦,有點……有點出奇耶。”
她覺察到剛才的舉動有些不得體,手匆忙放下,低頭走著。蘇彥說:“時間尚早,不如我們先去z莊,回來再去五鵲橋吧。”她欣然點頭。
打聽好是一百裡的路程,還是打個車省心。倆一路閒聊著,原來白若雲是cd一家報社的記者,有時搞點寫作方麵的。蘇彥跟她說自己在bj某家醫院工作,也經營著一家古玩店。”涉及房地產及古玩店是老婆繼承的父業,這個他大概覺得沒必要跟白若雲細說。
她在車後座上靠在他肩膀上漸漸睡著了。他覺得一種似是而非的愛情在漸漸地向他靠攏,但他又不確定敢不敢打開那扇門。定定神,認真地看起她的稿子來,小說稿子中充盈著很多情思哲理。忽然覺得像是無意中窺探到了什麼,趕忙也閉上眼,但朦朧中好像有位女子在霧中向他走來。
當日下午,從z莊的旅程歸來,夜幕已悄然降臨。兩人剛剛品嘗了西式晚餐的滋味,此刻正漫步在五鵲橋上,享受著寧靜的夜晚。
她望向他,嘴角微微上揚,從容地笑道:“今天這裡的人可真不少。”
他輕輕點頭,回應道:“是啊,今天是七月初七。”他下意識地撫摸著手上的結婚戒指,臉上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熱潮,於是他轉過頭,望向橋的另一邊。
儘管他的身體隻是微微側轉,但在某些事情上,女性的細膩程度總是令人驚歎。她立刻被一種突如其來的、無法言喻的傷感所淹沒。她輕輕闔上了眼瞼,麵朝橋下流淌的水麵,感受著水流的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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