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在我們走過的路上,我大概翻閱了你的稿子,寫得真是精彩。你能教我一些寫作的技巧嗎?”
提及此事,她的心情不禁愉悅起來,雖然不確定他是否真心,但她還是興奮地回應:“你真的對寫作感興趣嗎?”
他堅定地點頭:“嗯,我平時也嘗試寫些詩歌,但朋友們都說很一般。你願意指導我嗎?雖然我更擅長喝酒,每次喝完酒後,我都會覺得自己有當作家的潛力。”
她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臥槽,你真是個有趣的人。”
他有點尷尬地說:“你可是個記者,怎麼也說起粗話來了。”
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調皮:“誰讓你亂開玩笑了?走吧,你的意思是先喝酒再談正事,我明白了。”
他笑了笑:“開玩笑的,有時候放鬆一下,打破一些道德和原則,也不是什麼壞事。隻是我們身在其中,可能不自知而已。”
她輕輕抿了抿嘴唇:“我明白。我們數完一百顆星星再回去吧,看誰先數完。”兩人站在橋頭,手指在空中點數。
他在酒吧拿了一瓶梅多柯並結賬,走在回房間的路上時她說:“這酒比外麵貴多了,不知道味道怎麼樣。”他笑了笑:“乾紅沒有好壞之分,隻有適合自己的口味才是好酒。”她想了想,點頭表示同意。
他意識到自己房間裡的空氣並不會讓他感到輕鬆,於是他隨意問道:“你的房間在哪裡?”
他們斜靠在沙發上,看著她的稿子,他說:“寫得真不錯,告訴我你的靈感來源吧,開始指導我一下。”
白若雲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乾紅。她的臉頰因為酒精的作用而微微泛紅,眼睛裡閃爍著一絲興奮的光芒。她笑著對蘇彥說:“談不上指導啦,我隻是在和朋友們閒聊的時候,偶爾會寫點東西。”
他說:“那我們就可以當作是一種討論,隻要能讓你開心就好。”
她歪著頭說:“首先,你要真心熱愛寫作,最好多讀一些經過讀者認可的知名作品。”
他認真地說:“你彆不相信,我看你寫得這個就真心不錯。”
她搖搖頭:“還不行,隻是一個框架,還需要好好整理。這可不是謙虛。你知道《飄》這部小說從1926年開始創作,大部分章節的初稿在1929年就完成了,但到出版梳理用了七年。”
他肯定地點頭:“是的,聽說金庸老先生的巔峰之作《天龍八部》也用了四年才完成。”
她接過話茬:“當然,我不是要和那些名家比較。隻是這些例子說明,梳理的時間越長,作品中的內在東西展現得越深刻。還需要去值得去的地方實地感受一下。這也是我來這裡的目的之一。有時候光靠想象是寫不出能撼動人心弦的東西的。”
他認真聽完,沉思片刻後點頭讚同:“確實如此,現在寫書的人似乎比看書的人還多。有些作品的理念感覺非常新穎,給人一種驚豔的感覺。”
她接過話茬:“當我遇到一篇好文章,感到驚豔時,我會先搜索一下作者信息。然後閱讀他的代表作品。對於我沒見過的語法,我會記錄在記事本上。當然,這不是為了抄襲,而是為了理解作者的構思理念。我個人認為這樣才能真正拓寬視野。”
他再次肯定地點頭:“是的,老師您真有方法。”她微笑著說:“很高興能和你探討這些,我們一起努力吧。希望我的朋友和我自己能創作出具有個人風格的作品。彆人的經驗終究是彆人的,寫作沒有絕對的權威,關鍵在於是否熱愛並用心去寫。”
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笑著說:“你之前提到瑪格麗特·米切爾,我想起了一個關於她的小故事。記不清是在哪裡看到的了。有一次作家聚會上……”
她搶著說:“等等,是不是這個故事:一次作家聚會上,有個人在瑪格麗特旁邊吹噓自己發表了400部小說,然後趾高氣揚地問瑪格麗特:‘你呢?’瑪格麗特回答說:‘我隻寫過一部,叫做《飄》。’那個作家尷尬得說不出話來。”
他裝作詫異地說:“是的,就是那個故事。嗯,做人還是低調些好。”
她看了他一眼,繼續說:“確實是這樣。不過同一件事,我們看待問題的主要和次要方麵是不同的。”
他有些困惑地看著她:“你是說……質量比數量更重要?”她笑了笑:“還有一句名言,好像是林語堂說的,‘言以簡潔為貴’。其實在寫作上也是一樣的道理,這是我們應當努力做到的。”他說:“我挺喜歡他的《煙雨愁》——淡淡流水溪中過,淡淡魚兒水中遊。”
他正說著,她打了個哈欠:“淡淡胭脂淡淡酒,淡淡酒解淡淡愁。寫作沒有技巧,七分辛酸三分醇美,這隻是人生另一種委婉的表達方式;寫手與寫手永遠處於競爭關係,你寫得不好他不願看,你寫得好,他會嫉妒;如果你真愛寫作,就用心去寫,自信滿滿,你就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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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有些不安,覺得是時候離開了。他對她說:“看來我真的應該重新拾起以前的愛好,今晚受益匪淺。時間不早了,你也該休息了。告訴我你的v星號和電話吧,以後我們可以交流寫作的事情。”說著拿出手機,她告訴了他號碼。他問:“是叫‘瀟湘妃子’吧?”她點點頭。他加了她後正準備離開,突然她拉住了他的手臂,低頭說:“我突然覺得好害怕……”他自然地握住了她柔軟如棉的手。她知道他手心出汗其實不想放開她的手,但她還是掙脫開,讓他回房去了。
第二天,他估算了一下到cd的高速路程需要20個小時,最後決定不告訴她自己是開車來的。借口說正好要去cd看個朋友,他買了兩張機票送她回去,然後匆匆趕回sz開車回bj。
“比我們回來的還晚,前天為什麼關機?以為你被人家綁架了呢。”葉若蘭揪住他的袖子,撅著小嘴,上下打量著他,問道。
“那天不是cd有個朋友讓我過去商量生意上的事嘛,呐,這不是機票?”蘇彥說著,把機票放到桌子上,然後去泡澡了。
他沉浸在與“瀟湘妃子”似友情非友情的交流中,這讓他有些愧疚。因此,給妻子端茶倒水的次數多了起來。
這天晚上從醫院回來,他坐在電腦前,無意間一個畫麵閃進腦海。有一天他給妻子送茶水時,仿佛看到了一種帶著警覺的微笑。然後他覺得自己是這樣的人,把妻子也想成那樣,這個想法太偏激了,他趕緊將這個念頭拋開,不敢再去觸碰那個畫麵。
“上次我們來這兒的時候,那道糖醋苦瓜真是不錯,我們再點那個吧。”妻子的話語似乎帶著某種挑釁。
他愣住了,低頭假裝拍去衣服上的灰塵,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抬起頭,他機械地對服務員點頭:“好的,再加一份糖醋苦瓜。”他心中疑惑,妻子經常換地方嘗試新餐館,但這家店,他們確定從未來過。他再次仔細回想,確實沒有來過這裡,她的提議讓他感到不安。
第二天,妻子出門後,那股不安的力量驅使他打開妻子的電腦,查看社交軟件的聊天記錄。他鬆了口氣,發現自己太不理智了。正準備關掉電腦,他突然注意到“黑名單”這個選項,於是點了進去。雖然被拉入黑名單,但聊天記錄是會被保存的,他猜想妻子可能不知道這一點。他點開了幾個名字,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當他點到那個熟悉網名的聊天記錄時,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這些曖昧的記錄是結婚前的事,他稍微鬆了口氣。這應該是她高中時的初戀男友,他點進資料空間,更新的內容不過是自己的一些繪畫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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