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詠咄咄逼人說道:“不得不令人懷疑,你們是否在故意偏袒馮彪?”
葛林急忙澄清:“羅律師,您誤會了,我們向來秉公執法,絕對沒有偏袒一說。”
“這次誤判是我們工作上的一點小失誤,馬上糾正。”
羅詠冷笑:“這可不是小失誤,這可能導致我的當事人蹲冤獄,毀掉他的後半生。”
“你們的行為屬於玩忽職守,有瀆職的嫌疑。”
葛林的表情凝固了。
為了這麼一點小事丟了烏紗帽,那就虧大發了。
他也聽說過羅詠的神通,一言不合是真能把人送進去。
好在羅詠並沒有死咬不放。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現在我要求改判我的當事人為正當防衛,無罪釋放,還要追究馮彪團夥的刑事責任。”
葛林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沒問題,犯錯不可怕,改正了還是好同誌嘛!”
劉警官說:“馮彪有間歇性精神病。”
羅詠反駁:“案發時馮彪言語清晰,邏輯連貫,還能指揮戰鬥,並不符合發病狀態,應當負完全刑事責任。”
葛林一臉不悅嗬斥劉警官:“我早就說過馮彪是裝病,讓你多加核實,你就是不聽!”
“趕緊去把駱聞放了,給人賠禮道歉,再去把馮彪抓回來受審!”
莫名背了黑鍋,劉警官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十分鐘後。
我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無罪釋放。
黃毛忍不住追問:“他都放了,那我們呢?”
“你們?等著受審吧!”
四人當場傻眼。
劉警官賠著笑臉,親自把我到警局門口。
“這次實在不好意思,鬨了一點誤會,我代表海城警方向你道歉。”
“出去可不要亂說,男人嘛,要大度一點……”
我嗬嗬一笑,沒有接茬。
打人一巴掌,然後告訴人家要大度?
可笑!
較真倒也犯不著,以後還有用到他們的地方。
我站在街邊等公交。
一輛罕見的白色奔馳大G,在我麵前停了下來。
車窗降下,露出羅詠那張冰冷的臉。
“你怎麼會知道最高法的補充解釋?在我之前,還有其他律師找過你?”
她要確認是否還有競爭對手。
我沒說話,再一次無視了她。
“喂!”羅詠憤怒低吼,“你聽不見我在跟你說話嗎?”
我淡定地回了一句:“我不叫‘喂’。”
“駱聞,我希望你能態度端正一點,沒有我替你辯護,你能站在這裡?”
我點頭,“能。”
“你……”
羅詠被我氣得胸脯劇烈起伏,感覺快要把襯衣扣子撐爆。
“我這一生最大的職業汙點,就是替你做辯護!”
她剛要起步離開,我拍拍車窗提醒。
“你右後輪有個鼓包,可能會爆胎。”
“閉上你的烏鴉嘴!”
羅詠無視我的警告,大腳油門絕塵而去。
剛跑出去不到二十米,就聽“嘭”的一聲炸響。
車胎果然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