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睡袍指揮部的跨國作戰
顧晚舟那條“下次課件加辣條圖”的消息剛發完三分鐘，陸硯之的手機就震了。
不是熱搜預知。
是小唐發來的倒計時提醒：“47:15”。
他盯著那串數字看了兩秒，手指一劃，把講座回放視頻關了。屏幕上還停著自己扯鬆領帶露出“數據戰爭戰友”刺繡的那一幀，狗仔拍的照片已經在微博傳瘋了，有人做了個表情包，配字是“這屆教授不好帶”。
沒空管這些。
他打開電腦，調出語音轉換程序，界麵像極了翻譯軟件，但內核早就被他魔改過——能實時把韓語原聲替換成一段完全不同的中文配音，延遲不超過0.3秒，連語調起伏都對得上嘴型。
這才是真正的“語言武器”。
耳機戴上，會議鏈接接入，身份偽裝成中方團隊臨時聘請的翻譯顧問。攝像頭關閉，麥克風靜音待命。一切準備就緒，隻等那個自以為掌控全局的金昌浩開口。
五分鐘後，視頻會議開啟。
韓方會議室裡，金昌浩坐在主位，西裝筆挺，眼神掃過來像在看一群待價而沽的商品經理。他一開口就是標準職場壓迫式發言：“這次合作，我們必須確保內容本土化。中國演員……尤其是顧小姐，要有犧牲精神。”
鏡頭切到中方這邊。
顧晚舟歪在沙發上，真絲睡袍領口鬆垮，一隻腳翹著，高跟鞋晃悠悠掛在腳尖。她左手拿著薯片，右手點開麥克風，聲音懶洋洋的：“犧牲？比如呢？”
“比如，增加男女主角的情感互動。”金昌浩說得輕描淡寫，“藝術需要真實感，觀眾想看親熱戲。”
顧晚舟咬碎一片薯片，哢嚓一聲脆響透過耳機傳進陸硯之耳朵。
他知道，火藥桶點著了。
果然，金昌浩緊接著補了一句：“這是合同裡的彈性條款，如果不配合，我們可以啟動違約評估流程。”
話音未落，陸硯之的手指在鍵盤上敲下快捷鍵。
同一時間，中方團隊聽到的翻譯是：“金先生強調，中國演員理應服從安排，否則將麵臨高額索賠。”
所有人臉色微變。
但沒人察覺異常。
因為陸硯之的配音太準了——不僅語氣同步，連呼吸節奏都複刻了一模一樣。這就是他花三個月研究金昌浩演講視頻的結果：對方說“服從”時會輕微吞舌根，說“索賠”前必清一次嗓子。
現在，每一句都被精準篡改。
金昌浩還在繼續：“我們是韓國頂級公司，資源、流量、曝光，都不是你們能比的。顧小姐如果不懂規矩，大可以換人。”
陸硯之嘴角一勾，再次出手。
翻譯頻道傳出的話變成了：“金先生表示，中國演員就該聽話，不聽話的，就滾出市場。”
中方團隊有人差點站起來。
顧晚舟卻笑了。
她慢悠悠放下薯片袋，把耳機往耳朵裡按了按，突然切換成韓語，聲音依舊軟綿綿的，像午後曬太陽的貓：“金社長，您在濟州島注冊的那家BVI公司，上季度申報收入是八百億韓元吧？可我聽說，光是海外回流資金就有十二億人民幣，差額去哪兒了呢？”
會議室瞬間安靜。
金昌浩臉上的笑容僵住，瞳孔猛地收縮。
他身後兩個助理麵麵相覷，其中一個迅速低頭翻文件。
“你從哪知道這個？”他終於開口，聲音壓得很低。
顧晚舟沒回答，隻是輕輕晃了晃高跟鞋，又抓了片薯片塞嘴裡。
哢嚓。
陸硯之在屏幕這頭差點笑出聲。
他知道她在等——等對方情緒失控，等場麵崩盤，等那句最致命的話脫口而出。
果然，金昌浩猛地拍桌：“你以為你們能查到什麼？韓國資本進來是給你們機會！中國演員就該聽話！不然誰捧你們？”
陸硯之手指一抖，立刻啟動錄音加密傳輸。
同時，在翻譯頻道裡，他把這句話轉成了更直白的版本：“金先生重申，中國藝人必須無條件服從韓國資本，否則沒有生存空間。”
中方團隊聽得氣血上湧。
有人當場罵出聲：“什麼東西？”
顧晚舟這才慢悠悠開口，用中文說：“行了，我知道了。明天上午十點前，我要看到修改後的劇本，去掉所有非必要的親密戲。做不到，咱們就解約，賠多少，法院見。”
說完，她直接退出會議。
陸硯之緊隨其後切斷連接，拔掉網線，把錄音文件拷進加密U盤，順手塞進抽屜最底層。
搞定。
他端起桌上那杯已經涼透的咖啡，喝了一口，苦得皺眉。
但眼睛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