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他說的話以後,更是發出了幾聲嘲諷的笑聲。
其中一人彎下腰,同時檀平視,嘴角帶著玩味的笑:
“你知不知道酒店屬於景少,既然屬於景少,自然延續了聖埃蒙公學的老傳統,你該不會以為去城堡裡拿了幾把槍,就真的逆轉階級成為人上人了吧,像你們這樣的特優生,不過是一捧能被隨地踐踏的爛泥罷了。”
任何跟階級相關的詞彙都會點燃時檀的好勝心。
這一次同樣如此。
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像是要將他們的臉全都刻在心底。
明知自己實力不敵的情況下,時檀依舊選擇維持自尊:
“你們是被我淘汰的人吧,槍是我先找到的,願賭服輸,你們技不如人還蓄意報複,又能算得上什麼君子。”
“君子?”
其中一人發出了哈的一聲,似乎覺得時檀說了個天大的笑話:
“遊戲的輸贏能代表什麼?要不是景少看好你,早就有人對你動手了,你能好端端在聖埃蒙公學待著,憑借的可不是你那什麼平權宣言,而是你這張好臉。”
“跟他說那麼多廢話乾什麼?老子早就看他那該死的的平權宣言不順眼了,一個特優生也敢鼓動其他螻蟻團結在一起,真是膽大包天。”
“反正景頌安現在的新歡是沈清辭,就算我們動了他,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後果,不如把他衣服扒光了丟在這裡,凍他一個晚上怎麼樣?”
時檀聽到前麵的話時,尚且能維持冷靜。
他在學院內接受的風言風語不少。
從他下定決心要推翻階級,試圖改變一切不平等的現狀的那一刻開始。
就有不少人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但那些終究都隻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默默發酵。
哪怕有人看他不順眼,也不過是偶爾說上幾句刺耳的話。
那些對於特優生的針對從來都沒有出現在他身上。
時檀早已經忘記了被強權壓迫的感受。
他接受不了被扒光了留在這裡。
露台上隨時可能有人路過,讓其他人看見他這副樣子。
他將來還怎麼在聖埃蒙公學內立足?
時檀握緊了拳,想從中間跑出去。
才走出去了幾步,就被人拽著衣領直接扯了回來。
男生將他直接壓在了欄杆之上,咧著嘴笑:
“還想跑,我讓你跑,你跑得掉嗎,這裡是三樓,有本事你沿著欄杆跳下去呀。”
“他不敢跳的,嘴巴說的冠冕堂皇,其實還不是跟其他人一樣貪生怕死,等會把他扒光了,找個人守著就行了,或者我們在他旁邊打牌怎麼樣?”
他們說著就要對時檀動手,沒有一人注意到時檀靠著欄杆外的身軀已經逐漸向下,幾乎半個身子探出了窗台。
“時檀看上去快不行了,你確定不去幫忙嗎?”
沈清辭的聲線清冷,傳到耳邊時,總有讓耳根發麻的質感。
斜風吹過身側,暗淡的光線緩慢閃過沈清辭的身影。
黑發下的神情看不清,卻能感受到其中藏著的冷靜與銳利。
上次見麵的時候,分明還不是這樣的表情。
景頌安輕而易舉就能想起那一日沈清辭生動的神情。
與此刻對比,他更是覺得心中不甘。
他被純白絲巾裹著的喉結動了動,說道:
“我跟他沒有關係。”
比起高傲的宣稱無關,這一句話因為語氣過於輕柔,反而顯出了幾分解釋的意味。
沈清辭終於開始察覺到景頌安身上的不對勁之處。
F4目前出現的三人中。
景頌安是唯一一個從一開始,就明確表達對他感興趣的人。
最初的包養協議,後麵屢次三番的招惹恐嚇,再到那一日晚上潛入他房間,將臉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