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壓迫的危險感,在一瞬間襲擊了心頭。
沈清辭甚至不需要問他是什麼意思,就能猜到絕對不可能是好東西。
霍崢的眼神在他的唇瓣上來回巡視,像是瞥見了肉的野獸。
沈清辭拒絕的果斷,“你配嗎?”
“你跟他做了什麼?”
霍崢聲調沙啞,手指壓在沈清辭的唇瓣上。
那唇長得是真的好,唇形纖薄,中間綴著唇珠,就是薄了點。
沒心沒肺的裝貨。
第一次主動接近沈清辭,眼神緩慢下移的時候,霍崢以為自己會因為性彆的原因感到厭惡。
但是並沒有。
他甚至看著沈清辭清冷的眉眼,想到的是沈清辭剛才和景頌安對視時的默契。
無法控製的妒意在心底生長。
霍崢為自己的行為找出了一個合理的理由。
隻是跟好友之間的競爭罷了。
像是在狩獵場時進行的比拚一樣。
他從小就愛爭第一,從來不跟人屈居於人下。
所以沈清辭作為被爭奪的戰利品。
戰利品忽視了他,而選擇投入另外一個同等級對手的懷抱,自然而然會讓他感受到失控的不安感。
解決失控的方式,當然是重新得到。
無論沈清辭心中作何感想,霍崢隻需要證明自己同景頌安的地位是平等,甚至更甚於景頌安的。
他並不是想要奪得沈清辭的愛或者喜歡。
他是直男。
再一次說服了自己。
霍崢朝著沈清辭逼近。
他的身形高大,能夠輕而易舉地將沈清辭的身形籠罩。
上次霍崢也是憑借著身高優勢壓迫沈清辭,卻因為對方的幾句話草率離開。
但這一次,霍崢卻不像以往一樣,總是觸電般的彈開,而是屈起指尖,抵在了沈清辭的喉結上。
一點點向上遊走,描繪著沈清辭的下頜。
四目相對。
沈清辭看清楚了霍崢眼底藏著的深色。
外麵的燈光忽閃了一下,珍珠吊頂的燈忽然滅了。
漆黑中。
被剝奪聽覺和觸覺,變成了最為敏感的存在。
“你最好彆碰我。”沈清辭語氣淡淡,“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你也是這樣威脅他的嗎,他不是比我做的更過分嗎?”
黑暗之中,霍崢勾起了唇角,眸色深了深:
“讓我試一試,承認我比他強,我就放過你,怎麼樣?”
無聊之極的賭注。
沈清辭根本不願意參與。
如果非要讓他承認一個人強,作為自視甚高的裝貨,沈清辭當然覺得是自己最強。
沈清辭已經蠢蠢欲動的準備動手。
搭在身側的手,卻忽然被人扣緊。
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冷白的腕骨已經被手銬扣住。
冰涼質感扣在手上時,沈清辭眼神驟然一冷,完全沒想到這個瘋子竟然會隨身攜帶手銬。
用於禁錮犯人的物品用在了他的身上,似乎同時禁錮了反抗的能力。
沈清辭的神經倏然間繃緊了。
他再次聞到了霍崢身上的味道,像是硝煙的氣息,又像是金錢奢靡的香味。
在屬於景頌安的城堡之中,在頂端鑲嵌著白玉吊頂的燈塔下。
隻有應急的微弱燈光照亮了原地。
但就在這裡,就在隨時有可能被人看見的地方。
沈清辭被鎖住了手。
像是被人拖著鐵鏈,一層層的往下墜。
霍崢聲音低沉沙啞:“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霍崢,你真的是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