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的氣味混雜,脖子上戴著昂貴高定的女生拿著應援牌子,讓彆人彆靠近她,又被身旁的人懟了回去。
“你拿的什麼東西?能不能彆搞這種。”
“你什麼意思?”女生對自己的審美相當自信,將應援牌直接豎起來,貼到了對方的臉上,“哪裡不好看,睜大你的眼睛給我看清楚。”
“誰說不好看了。”
對方被應援牌糊了一臉,不耐煩地抬手揮了一下,快打到牌子時,又鬼使神差地停了下來,嘟囔道:
“我沒說不好看啊,但是你帶這個東西去乾什麼?大家都是去給霍哥助威的,就你一個人特立獨行。”
“我就樂意給沈清辭舉牌子怎麼了?”
女生說:“人家校草的名號是白來的嗎?光是看到這張臉,我都覺得心裡舒坦。”
“你當然是舒坦了,押賭注的時候,你沒少往裡麵扔錢吧,要我說沈清辭壓根就不可能得第一,你乾嘛非要往他身上砸呢?”
“我就樂意!”
女生這回不高興了,轉過身去不搭理那個人:“雲諾,你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是你破產了,還是你媽限製你的零用錢了?現在看誰都一肚子火嗎?”
“我才沒有!”雲諾被女生懟的說不出話,憋出來一句,“隨便你吧,反正沈清辭也贏不了。”
“我都說了我樂意看他!”
吵鬨聲漸漸隱去,隨著車輛向前駛動,微微晃動的頻率,讓江望年的視線移到了窗外。
他今天是來給霍崢應援的。
雖然他近一段時間內,幾乎沒有見過霍崢。
但該做的事情還是照樣做。
非常惡劣的潛規則,隻要他跟霍崢扯上了一點關係。
表明他依舊在頂級權貴的圈子裡,並未被排除,就能得到許多人無法擁有的好處。
跟他同輩的那幾個表弟,現在還在學院內狂刷績點卷生卷死,參加競賽,管理商務,好的壞的全往身上攬,每周準時準點回老宅承歡膝下,就為了討好爺爺。
但都比不上霍崢的一句話。
江望年知道自己應該扒著霍崢,像以前一樣死死地趴在霍崢身上。
對方指哪打哪,腦子一扔就是朝前衝。
隻要乾得夠多,未來的回報絕對是無數倍的增長。
理智告訴他,應該無條件選擇霍崢,眼神卻飄忽不定,最後停在了女生手中的應援牌上。
那張照片選的真不怎麼樣,照片裡的人都有些模糊,隻有一道清俊的側臉露出來。
如果是他選的牌子,他一定會給沈清辭選正臉。
正臉能清晰看見,因為是打印出來的應援牌,裡麵的沈清辭不會後退,更不會用輕蔑的眼神輕飄飄掃過。
沈清辭會一直停在那裡。
呼出一口氣,江望年收回視線,閉上眼,等待著車輛行駛的暫停。
他想要見到沈清辭,卻不認為沈清辭會在這場賽事中取得勝利。
三十公裡的盤山道路,一邊是高聳的山體岩壁,另外一邊是有可能會滾落的坡度。
學院內的選拔賽同樣殘酷。
車速高到130碼以上的時候,每次的加速,都是心跳和理智的雙重考驗。
哪怕選手會提前一周熟悉賽場,在比賽時,依舊會遇到突發情況。
在身心的雙重壓迫下,不熟練的人能跑完全程已經算得上不錯,想要在這樣的領域超越霍崢,幾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那可是在北美訓練營裡,靠著一己之力衝出叢林地圖,並且成功從無人區逃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