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承允說了這句話,就意味著他接下來是真盯上了沈清辭。
吳乾歎了口氣,想了想沈清辭那張清冷疏離的臉,又覺得自己的心也有點麻麻的癢。
但那種感覺就是很短暫的一瞬間,很快就被其他新鮮的刺激覆蓋。
吳乾跟著池承允連著蹲守了數日,依舊沒有任何所獲。
那一天來球場的沈清辭就像是曇花一現一般。
短暫出現又再次消失。
等吳乾快要將沈清辭拋之腦後時,他們又再一次遇見了沈清辭。
這一次的相逢更像是命中注定。
十二區再一次下起了暴雨,這一次的雨甚至帶來了台風。
對於各類設施都十分拙劣的地方來說,密集緊湊的建築後麵,是為了節省成本,采用的各類劣質水泥鋼筋。
一切都有可能成為台風底下被摧毀的一員。
但這種惡劣的天氣,不會對池承允造成任何影響。
哪怕是被發配到十二區體驗生活。
吳乾和池承允就讀的貴族學院,也是整個12區最頂尖的藝術類院校。
他們的衣食住行,個個都是頂級的享受。
哪怕是被風吹斷的樹枝砸在車上,也不會讓車內的少爺們有分毫的損傷。
儘管不受影響,但並不意味著生活不會因此受阻。
高爾夫場不再對外開放,為了保證安全,連路邊的交通也受到了阻礙。
池承允再次見到沈清辭時,對方正靠在休息區抽煙。
單支售價能達到六千元的煙,邊緣上貼著的金箔,低調的彰顯著其身價。
那樣昏暗的視線之中,金箔隨著修長指尖的晃動,出現了斑駁虛影。
池承允用手撐著台麵的邊緣,克製著,不讓自己的視線太過於明顯,衝著沈清辭笑道:
“為了慶祝我們再一次相遇,我想我應該送你一個禮物。”
他抬起手,昏暗的光線下又多了一個閃爍的東西。
那是一隻手表。
上麵刻著英文字符耳熟能詳,來自於國外知名品牌。
表盤裡鑲嵌著冰藍色的鑽石,是高端係列的定製款。
這麼一隻表,單售價可以達到上千萬。
隨手送出上千萬的禮物,當真是非常足夠的交友禮物了。
池承允並不在意這次表的售價多少,他覺得沈清辭配得上這隻表的價格。
給低了,那反而一種玷汙。
他的視線一直也在了沈清辭身上,從輕抬起的下頜一直落到了手骨上。
這樣的一隻手戴上名表,並不算辱沒。
他舉著表,耐心等待著沈清辭的回複。
僵持的氛圍從沈清辭接下手表的那一刻消失。
“你叫什麼?”
沈清辭的語氣很淡,這種冷靜到了極致的感覺和接受示好的動作形成了強烈反差。
池承允甚至覺得自己腦子都在那一刻亢奮了起來:
“我叫池承允,去打球吧,玩玩台球怎麼樣?”
闖過幽暗的廊道,台球俱樂部混雜著酒水的氣息。
池承允上次在沈清辭手裡吃了虧,以對方的打高爾夫凶狠的姿態,他要是邀請沈清辭玩對抗類的遊戲,大概率身上得掛彩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