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來泡人的,可不是為了把自己栽進去。
於是這一次選擇了更為謹慎的台球。
球桌上的碰撞不會打到人。
他也不會被球嚇到心臟暫停。
如果沈清辭球技不佳,他可以俯在沈清辭的身上,用手指頂著修長的指尖,教他如何用球杆一杆進洞。
池承允將一切都盤算的很好,為此特意找了沒有包場的高級俱樂部。
並不單屬於他們幾個人的環境,隱私的界限感被打破,能讓一個充滿戒備心的人,在喧鬨的環境裡融入其中,對他放下戒心。
池承允大概這輩子都沒這麼耐心的狩獵一個獵物。
他希望沈清辭能滿足他的所有幻想,讓他在狩獵途中並不感到無趣。
燈光落下的頻率,剛好恰好照亮了沈清辭蒼白的肌膚。
池承允微微靠近沈清辭,哼哼的輕笑了一聲,問道:
“你是哪個學院的學生?他們把你送到這裡來,不擔心你出事嗎?”
“有什麼好擔心的?”沈清辭語調平靜,“帝國境內還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嗎?”
“好囂張啊沈少。”池承允借著說話的姿勢,靠沈清辭更近,視線幾乎是肆無忌憚地滑過沈清辭的側臉。
真是白,跟塊冷玉似的,就是不知道摸起來是不是一樣的觸感。
“沈少背靠著的是那座大山?我家裡在一二區都有些關係,不如自報一下家門,說不定我們兩家還是世家,彼此見過呢?”
“是嗎?”
“當然。”
池承允語氣越發熟稔,握著沈清辭微涼的肩線,嗓音鬆懶:
“我是池家的人,你或許不認識我,但應該聽過我大哥的名字,池瑞。”
這個名字確實足夠響亮。
沈清辭惡補的一區關係網之中,這個名字的出現概率十分之高,幾乎可以排進權貴青年榜的前五名之中。
世家關係互通,彼此之間的商務往來更是成為了一條規避的閉環。
相識的幾個世家,彼此都知道家中小輩的存在。
哪怕是有隱世的家族,即便家中的子輩並不知其姓名,但隻要提及家族的稱呼,便可以輕易地鎖定繼承者。
這是一道送命題。
沈清辭回答的稍有差錯,或者信口胡說,經不起任何考驗的身份,就會在短時間內被戳穿。
擁有絕對權力的世家,哪怕是尚且稚嫩的繼承者,都有絕對的權勢,能夠在12區當土皇帝,徹底將沈清辭束縛。
隻要他答錯一個字。
“怎麼不理我了?”池承允的動作愈發的肆無忌憚,“是不方便說,還是不敢說.....”
砰的一聲。
台球隨著揮杆的動作散落開來。
沈清辭壓低杆,出杆的動作又快又穩。
池承允沒說完的話被打斷。
他看向沈清辭,每顆球都精準地打進了球袋之中。
精準度簡直強到恐怖的程度。
周圍聊天打球的客人們,視線也逐漸向著此處聚集。
台麵上的球越來越少,看過來的人越來越多。
台桌上隻剩下是最後一顆球時,沈清辭彎腰俯身,純白的襯衫在他腰腹處繃緊,又隨著皮帶係緊的弧度,勾勒出腰腹線條。
球杆瞄準了那顆球。
一杆入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