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能長時間跟沈清辭待在一起,池承允的態度更加的殷切:
“那就去一區,明天出發好嗎?讓人把行李收拾一下,明天就出發。”
沈清辭掀起眼皮,對著晏野淡淡道:
“十二區通關需要跟那幫家夥打交道,你不怕出示身份證明鬨到家裡去?”
“大不了就是一頓打,那幫愚蠢的家夥隻敢在12區的邊緣搜索,用信號接收器截停信號,你要是讓他們真動手,一個兩個的誰也不敢。”
池承允語氣更加急切:“你淪落到十二區,肯定是被家裡懲罰的,你要是不願意鬨到上麵,我替你鬨,你頂著我家的名頭出去,沒有任何人會盤查你的身份,等我們去一區玩夠了再回來,對你沒有任何影響。”
沈清辭保持著靠坐的姿勢,隻是微微低了低頭。
池承允再一次為他杯中倒滿了酒,看著他含著酒杯喝下去,垂落下來的眼睫晃動。
在那一刻,池承允怔住了神。
沈清辭甚至懶得多說一句話,哪怕是池承允給出了如此誘人的建議,他似乎也並沒有多少興趣:
“隨便。”
池承允連呼吸都隻能感受到沈清辭周身的氣息了。
給沈清辭端酒的那隻手非常的燙,他想要再靠前一步時,砰的一聲聲響,直接讓整個廳內再次亮起了燈光。
拿著槍械進來的暴徒臉上戴著麵罩,為首的暴徒,直接霸占了最中間的主廳。
負責保護權貴的保鏢,同闖入的暴徒成了對抗的姿態。
暴徒掃視著眾人,語氣中並未多少尊重:
“查身份,拿出你們的身份證明。”
廳內一陣騷動。
這樣突如其來的闖入,無異於是對權貴的一種挑釁。
要知道暴徒至今沒有被帝國軍隊強行鎮壓,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沒有危害到上層的利益。
他們傷害的是無足輕重的平民,包圍的是權貴階級。
所以軍隊的試探也隻是停留在表麵,試圖以更加低成本的方式解決掉這一起暴亂。
這樣的保守政策讓暴徒愈發囂張。
暴徒對權貴的暫時容忍,也讓這些高階級的人群愈發肆意妄為。
權貴們認為自己有同等交流的機會,在麵對暴徒時,有人不屑地嗤笑出聲:
“我怎麼不知道帝國的法律改了,檢查身份證明......你們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查我的證?”
他的話音剛落下,下一秒就被掐著臉抬起了脖頸。
槍抵在了權貴的嘴上,其他人瞬間變得躁動了起來。
有人叫囂著讓保鏢上來護衛,有人抱著頭躲到了沙發底下。
危機到來時,個個都是醜陋不堪,完全沒了剛才趾高氣揚看著其他人囂張的樣子。
在確定所有人已經老實以後,暴徒的聲音再次拔高,這一次透著幾分不寒而栗的陰狠:
“一個個給我查過去,帝國派軍隊進攻十二區,皇儲一定在這裡,給我查!身份異常,出示不了身份證明的人,通通都帶走,拉回去審訊。”
暴徒的檢查從最左端開始,在場的每位客人都需要出示身份證件,聯通官網進行虹膜對焦。
池承允顯得很十分不屑,看下那些人的眼神中都泛著幾分冷意:
“總有賤民以為拿了槍就可以改頭換麵,帝國早晚會把他們全都剿滅,這種低劣的血脈永遠隻配跪在地上,用背給我們馱起磚石。”
他們坐的位置太過於靠邊,要查到這裡還需要點時間。
池承允說完這句話以後,不再將多餘的注意力轉移給其他人,而是像之前一樣,靠在沈清辭身邊,好離沈清辭更近一些。
隻是這一次靠近沒能得逞。
晦澀斑駁的光線之中,池承允看著沈清辭,他忽然笑了一聲,像是調笑一般貼在了沈清辭的肩頸上,開了個玩笑道:
“沈少怎麼不說話?難道是怕被查身份嗎?”
沈清辭微微側著臉,眸色烏沉冷淡:
“我怕什麼?”
“怕被發現啊......”池承允散漫地撩起眼,狐狸眼帶著幾分挑釁的味道。
他看著沈清辭,像是要將對方看透一般的探究:
“你的身份藏得太好了,沈少,你什麼都不肯告訴我,跟間諜一樣,說不定這一回,他們能把你真實的身份找出來給我看呢。”
喝完杯中的酒水,池承允更是得寸進尺,直接盯著沈清辭的唇瓣說道:
“說不定還有一種可能,比如你的身份見不得人,隻要查證就會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