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頌安臉上的笑容尚存,因為沈清辭的特殊對待,讓他說話時都透著幾分溫柔:
“那是哥哥對我特殊的象征,你該不會也想要,所以故意挑撥離間吧?”
那人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豐富多彩。
景頌安懶得跟這幫分不清好賴的蠢貨對話,緊隨沈清辭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舉辦慶功宴的位置,算得上八區最奢靡的酒店。
上麵一層是為高官以及貴族學生準備的位置。
以景頌安的身份,足夠分到最上一層。
但很可惜,他的房間號同沈清辭相隔甚遠。
雖然同為上層,但他要是繞路過去,還得需要一點時間。
不過這樣也正好。
再過一個小時就到12點了。
12點以後就是淩晨。
淩晨的月光最美,溫涼月光下的約會,當然不能這麼簡單的度過。
景頌安為此特意將自己渾身上下都收拾的妥帖漂亮。
翻找衣服的時候,看見脖子上的紅痕,才想起來應該吃抗過敏的藥物——
因為太過於激動,他甚至連身上的疼痛都不覺得難受了。
連收緊的窒息感,都讓他覺得是獨特的證明。
但是這樣的痕跡終歸是影響美觀。
景頌安修長的指尖抵著脖子,在泛紅的位置停留了一下以後,蹙著眉頭,開始在衣櫃前翻找起來。
他這一次帶來的衣服不太多,侍從提前為他放置好的衣物太過於正式,根本不適合去赴一場約會。
沈清辭喜歡白色,他應該穿著純白,像天使一樣出現在沈清辭的跟前。
景頌安耐心地在衣櫃前對比著,用手指去調整衣物上的裝飾時,電話響了起來。
女人的耐心已經到達了極致,接通電話以後,卻壓著脾氣跟景頌安說話:
“你回國這麼久,怎麼不來看媽媽?”
景頌安認真地挑選著衣服,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落到鏡頭裡:
“最近忙。”
“你在忙什麼?你是不是覺得你離開帝國那麼久,已經能成功接管卡斯特家族,再也不需要媽媽了?明明以前你隻要一回家,第一件事都是來看我。”
“是嗎?”
景頌安敷衍地應了一聲,終於勉強挑出了一件可用的衣服,那件純白的絲綢衣物被他捉起來。
柔軟的質地蹭過指尖,他的唇角也因此多了幾分笑意:
“母親,你如果想我,可以來看我,不過你需要先通過審批。”
女人像是被扼住了脖頸一般,一瞬間沒了說話的聲音。
那所謂的審批,在這段時間內,已經成為了禁錮她的枷鎖。
她隻是聽到這兩個字,就下意識形成了本能畏懼的反應。
畏懼......多麼可笑的一個詞彙。
她以往雖然沒被所有人尊重,但依舊掌握著對景頌安的絕對管理權。
現在,她卻狠狠地在自己的藝術品上栽了個大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