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人人都說她會生,閨女儘挑她和老盛的優點長了,她還洋洋得意,覺得自己生的好閨女,往後肯定能扛起整個盛家!
誰知道,一切都弄錯了!
她的“好閨女”居然是窮人家出生!
而她的親閨女,卻被養得像個炮仗,沒氣質沒韻味,活脫脫一個假小子。
盛雲舒難以置信地望著蔣麗欣,似乎不信這話居然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
對上她“痛苦”的目光,蔣麗欣也有一瞬的心虛。
但緊接著,瞥到林薄荷額角的紅腫,又挺直了腰杆,沉聲道:“行了,說那麼多有什麼用?立馬和你妹妹道歉!這事兒就算了。”
林薄荷聞言,當即反駁:“憑什麼?她一個養女,打了我,你們居然就這麼輕輕揭過?嗬,這要是在林家,我媽和我哥哥都會為我出頭的!還有……”
她嘴唇翕動,最後把“鬱秋竹”三個字給咽了回去。
雖然才回來沒多久,但她也知道,對盛家來說,鬱秋竹就是一個不值一提的窮小子,她不想讓盛家夫婦一直盯著秋竹。
蔣麗欣瞳孔一縮。
她為了林薄荷,痛斥了雲舒,可在前者眼裡,她居然還是一碗水端不平的母親。
一時間,蔣麗欣有些頭疼。
盛鐸眯起眼,目光掃過喜形於色的林薄荷,最後定格在盛雲舒身上。
他神色淡淡,聽不出半分起伏:“你不想道歉,依舊想離開盛家?”
盛雲舒掀了掀眼皮,平靜道:“我沒錯。”
盛鐸盯著盛雲舒,神色越來越冷漠,在林薄荷期待的、蔣麗欣複雜的目光中的,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緊接著站起身,行至盛雲舒麵前,抬手拍了拍她的肩:“雲舒,爸爸知道你受了委屈,但你做的很好,不愧是我盛家的女兒。”
聽到這話,林薄荷臉色青白。
盛鐸的話,等同於扇了她一耳光。
盛雲舒打了她,是盛家的好女兒,那她呢?
“老盛——”蔣麗欣察覺到林薄荷顫抖的身軀,想要開說什麼,卻被盛鐸打斷,“小孩子打打鬨鬨多正常,行了,都去上學。”
他大手一揮,算是定下了最後的結果。
林薄荷吃了啞巴虧,氣紅了眼。
然而,盛雲舒也並不打算就這麼輕易結束。
她看向盛鐸,說道:“今天的事我確實有錯,古有孔融讓梨,今天,我把房間讓給薄荷,希望她能在盛家開開心心生活,我也長大了,打算在學校附近租房子。”
“租房??”蔣麗欣眉頭緊鎖。
盛鐸臉色的笑意也緩緩斂去:“你的意思是,你還是要離開盛家?”
“爸爸,您一直教導我,人若隻顧眼前利益,遲早會栽大跟頭的。”
“再說,對薄荷而言,我的存在就像一根紮在她心裡的刺。隻要看到我,就會讓她想起過去十八年所受的苦。我不想到頭來,媒體上爆出‘盛家兩姐妹不和’的新聞,那對誰都不好。”